PASSION 第04章
原作名:패션 PASSION
原作者:유우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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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為韓文輕小说,本譯作由韓文正版→日文+英文→中文。
在走廊拐角處轉了兩三次,就知道多媒體室和圖書室在哪裡了。他還記住了角落的簡易食品自動販賣機位置。這段期間有時會和人們擦肩而過,但沒有人關心他們。不過似乎意識到他是陌生臉孔,雖然有查看的神情,但只不過是基本的警戒而已。
「因為是亞洲分部,我以為只會有亞洲人,沒想到並不是那樣。」
一個西方人從他身邊經過,走了幾步,鄭泰義喃喃自語,托尤轉過頭。
「哪裡都一樣。不管去哪個分部,都有不同人種。亞洲分部只是在亞洲,並不是只接受亞洲人。但從比例上看,與其他分部或本部相比,這裡大概有一半是亞洲人吧。」
說著說著,就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自由練習室。
打開相當於普通門兩倍大的鐵門進入後,就能看到比一般體育館更寬敞的空間。實際上,和體育館的設施也沒有太大的不同。除了有一些看起來比較厲害的訓練器材。
練習室內,有40到50人在做各自的訓練運動,其中還有三四個聚在一起閒聊的傢伙,也有一些人好像在躺著睡覺,但大部分人似乎是想鍛鍊基礎體力,都緊抓著健身器材。
「說是自由時間,這裡竟然有這麼多人,真是太拼命了。」
「如果你也不想死的話,在下個月來臨之前最好多補充一點體力。雖然只剩半個月了,如果你打算要敗在歐洲分部的手裡,那你會先死在我手裡。」
刻意握緊拳頭的托尤環視了練習室一圈,走到了六七個人聚集的地方。即便是聚在一起,也是各自做各自的事,保持著合理的距離,但也足以讓人知道他們是一群具有某種統一性的群體。
鄭泰義在心裡點了點頭,也許他們是同一個小隊的。而且不出所料,托尤帶著他接近那群隊員。
他們也知道托尤和鄭泰義正在靠近,一個一個的停止運動或談話,向他們投以視線。準確的說是針對陌生面孔的鄭泰義。
「托尤,那個說出去抽根菸的傢伙,忘記拿你的菸盒是不是啊?」
「是啊,一旦開始抽,基本上不抽個三根不會停止的,怎麼這麼快就進來了。」
咯咯笑著說話的男人們的視線也停在了鄭泰義身上。不僅是他們那群人,在他們旁邊的其他男人也投以好奇的目光。
「他是新來的,說讓我帶他來和大家建立牢固的關係。所以就帶過來了,我們的新隊員。」
托尤和他們聊了幾句,鄭泰義假裝漫不經心的環顧四周。
這些人的年齡範圍大致在20歲到30歲之間。那邊那個角落看起來最年輕的小傢伙搞不好現在才免於被人叫 "小不點" ,而在那邊做腹肌鍛鍊的傢伙,看起來四捨五入就40歲了。看來這裡20多歲的人好像最多。
就體力而言,30歲打不過20歲,但戰鬥技巧不是靠體力來決定的,所以年齡不是太大的問題。
正如托尤所說,這裡大半數是亞洲人,其於是白人和黑人。我不知道總體情況,但至少從這裡的人來看,似乎黑人比白人多一些。不過這麼一刀兩斷很難講,就算是一看,混血的也不少。
可能大家都不想死,一有時間就來鍛鍊體力吧,不管高矮,身體機能都還不錯……幸運的是,放眼望去沒有看到符合鄭泰義性取向的人物……這也算是有點難過吧。
算了,反正半年馬上就到,不過就算遇到喜歡的,想好好的交往應該很難,不如就這樣平靜的活著,然後離開。
「呵呵,泰伊?你二十……五歲嗎?」
其中一個坐在靠牆的一堆床墊上的男人從上面跳下來,然後走了過來。在他身後的男人們咯咯的笑著,對鄭泰義簡單介紹的托尤後退了兩步。
鄭泰義看著迎面走來的男人,然後用耳朵聽周圍的聲音和氣氛。
感覺還不錯。沒有笑聲,也沒有好奇的目光,沒有敵意或嘲弄。那是對小事而歡呼的聲音。即使對自己有好感,但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面前的男人帶著調皮的笑容看著鄭泰義,他在亞洲人中算是高個子,看來應該是個混血兒。
……這傢伙是帶頭的。
鄭泰義內心苦笑。
無論是以前的地方,還是這裡,由男人組合而成的社會結構都有相似的地方。其中之一就是,總能在裡面找到帶頭的領導者。
並不是明目張膽的推舉他為老大。這可能是微不足道的自尊心無法承受,表面上是不會出現排名的。
但是深入了解的話,裡面一定會有頭和尾巴。即使說同樣的話,也有更多的人接受、順從的人,也有不接受就被批評的人。
也許這不是男人,而是人類的天性,但從鄭泰義的角度來看,女性的社會是什麼樣的,他也無從知曉,也不想知道。
「你呢?」
鄭泰義噗哧笑著向他昂起下巴意示。男人指著自己聳了聳肩。
「我?我是卡羅薩吉薩瓦,在過七個月就三十了。還有什麼好奇的嗎?」
「嗯,你現在放鬆手指關節和腳踝,是因為我嗎?」
那個叫卡羅的人大笑了起來。不知道是習慣還是威脅,他一邊靠近鄭泰義,一邊彎曲指關節站在他的面前,緩緩鬆開他的踝關節和頸關節。
「不不不,我正要做點運動呢。怎麼,你會害怕嗎?你看起來不太害怕啊。」
「我本來就是個表裡不一的人。」
鄭泰義喃喃自語,卡羅又笑了。雖然聽起來是開玩笑的,但某種程度上是事實。曾經被說是個表裡不一的傢伙,但現在心裡的確很不舒服。卡羅緩緩的搖動他的手腕,說的誇張一點,他的手有鍋蓋這麼大。從手掌到肩膀的手臂的肌肉也很發達,拳擊褲下的腿也是如此。被那樣的大塊頭逼近,心裡不可能舒服。
「好啊,表裡不一的朋友。怎麼樣,要不要幫我熱熱身啊?」
雖然魁武的肌肉和健壯的體格並不能說明一切,但他絲毫沒有想和這個男人交手的想法。如果以百分比來算,100%絕對會輸。本來我對自己的實力就沒有信心,也不想像一個野獸一樣大打出手才能站在他頭上。
但他連說"拒絕"的時間都沒有。
卡羅話音剛落就撲向了鄭泰義。一隻手抓住手腕,另一隻手握住肩膀,用腿將他向下壓。
只是一瞬間。
視線轉了半圈左右,天花板忽遠忽近,接著一道猛烈的打擊從背後傳來。雖然反射性的進行受身倒法,但刺痛的衝擊仍然讓胸口瞬間堵了一口氣。
卡羅在他的頭頂上方壓制著身體,誇張的皺著眉頭笑著。
「什麼啊,也太沒意思了。這樣還能派得上用場嗎?你起的來嗎?」
背後傳來響亮的笑聲和噓聲。鄭泰義抬頭看著這個有著英文名字的男人,雖然與混血特有的美形相去甚遠,卻有著一張洋氣的亞洲人臉孔。
儘管讓他站起來,但卡蘿並沒有讓開。他仍然抓住正泰義的肩膀和手臂,用膝蓋壓著他的大腿。重心也固定的恰當好處。
除非你將搏擊術是高手的程度,或者擁有金剛水平的臂力,眼前的狀況根本掙脫不了。----正常來說的話啦。
「你想讓我站起來嗎?」
「是啊,能起來就站起來啊。」
「好,那就別怪我不擇手段。」
鄭泰義說話的同時,抬起唯一能移動的右腿,用膝蓋狠狠的朝卡羅的鼠蹊部踢了過去。
「啊!」
慘叫聲不只來自卡羅的口中。旁邊那些笑著圍觀的男人們也臉色陰沉的說不出話來,發出感同身受的哀痛聲。
短暫的沉默沒過幾秒就被喧鬧的叫喊聲打破。
「堂堂大男人用什麼卑鄙的手段!!」
「不要臉的傢伙!」
在當事人蜷縮在地板上動彈不得的情況下,鄭泰義迅速的從卡羅身邊掙脫並站了起來,對身後大呼小叫的人們嗤之以鼻。
「不是叫我趕快站起來嗎?哪有什麼卑鄙的?真要說卑鄙的話,首先這傢伙和我的體格差距就不公平了。」
也許是因為這句話,剛才還懶散的坐在卡羅旁邊的男人從床墊上跳了下來。氣勢洶洶的捲起袖子走過來,他雖然比鄭泰義矮,但身材卻非常結實,沉甸甸的像石頭一樣。
山的那一頭還是山啊。這小子是他老大的手下嗎?看來今天要真切的體驗屬於新人的歡迎儀式了。不知道這座島的醫療設施齊不齊全?
鄭泰義嘆了口氣,一隻手伸進夾克口袋裡。他把手伸進口袋時,大步朝他走來的男人放慢了腳步,眼底閃過一絲警戒。
「都用了卑鄙的手段,現在乾脆用上武器了是吧!?」
男人怒吼如雷。儘管如此,鄭泰義還是冷漠的靠近了那個男人。一瞬間,男人猶豫了。
就是現在。
鄭泰義揪住了男子的衣領。男人反射性的拍打他的手,在男人揮舞拳頭的同時,鄭泰義把手伸進夾克的口袋裡,直接向上頂住男人的下巴。然後就像卡羅剛才對他做的那樣,把他的腿絆倒,壓住他的胸口。
當他幾乎把膝蓋壓在男人的胸口上時,周圍一片寂靜。我感覺到與剛才截然不同的年輕敵人的眼神。
唉,果然。
不管他是否察覺到鄭泰義內心的嘆息,男人好像沒有受到一點打擊,用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鄭泰義。
「如果我沒有因為你使用武器而掉以輕心的話,現在情況可能已經完全相反了。」
「我知道。」
被壓在地上大喊大叫的人,也只能說是失敗者的藉口,但鄭泰義卻嘆了口氣,喃喃自語。因為這個男人沒有打死他的覺悟,這一點也幫助了鄭泰義,於是決定適當的威脅和嚇唬對方,所以就這麼輕易的就把他擊倒了。
男人一把抓住鄭泰義壓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腕,然後以折斷手腕的氣勢開始用力。好像開始要用蠻力來將他收拾掉。
沒有信心用體力對付這個男人。如果就這樣拼命堅持下去,我能熬過一分鐘嗎?恐怕過不了多久,形勢就會完全逆轉。
可惡,我這輩子還沒被挨打過,可能會很疼吧?如果真的很痛的話,希望可以即時的把我送到醫院。
感受著周圍越來越兇惡的目光,鄭泰義嘖嘖稱奇。然後對距離他只有一個手掌的男人說道。
「順便說一下,正如你所說的,你懷疑卑鄙的我口袋裡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就這樣輕鬆的被我壓在下面,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啊?」
這時在口袋裡的手仍然抵著男人的脖子。
面無表情冷漠地說著的鄭泰義和男人對視了。鋒利的尖端隔著一塊布碰到了男人的脖子。突然,男人的眼睛瞪大了。看到那雙眼睛的瞬間,鄭泰義噗哧的笑了。
「問題是……用原子筆可沒辦法要你的命。」
鄭泰義從口袋裡拿出原子筆扔了出去,從男人的身上下來,撲通坐在地上。男子皺著眉頭看著聽花板,突然站起來瞪著鄭泰義,用顫抖的聲音大喊大叫。
「這傢伙不只卑鄙,還耍小聰明!不行,今天可要好好教育你。」
「好,這是個好主意,我先來。阿爾塔。」
用低沉的聲音喃喃自語的人,是卡羅,他的手這才從鼠蹊部脫手,從地上爬了起來。
鄭泰義鬱悶的看著他。
本來說想要低調一點,降低存在感的在這裡活半年就可以離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說到底還不就是當初把他帶來這裡的人的錯。
其實,如果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順序,那應該不是托尤的錯,那是鄭泰義為了要抒發內心怨念而尋找的無辜對象。他用憂鬱的表情盯著托尤。在人群中看熱鬧的托尤和鄭泰義對視後,畏縮的皺起了眉頭。
鬱悶到不行的鄭泰義憂鬱的望著地面。
「但是,你是靠誰的關係進來的?」
一道陰影壟罩在我的頭頂,抬頭一看,挽起袖子的卡羅就在眼前。看來他要在下手前先調查我的背景。
就在我剛要說 "沒有誰的關係" 的時候,托尤搶先喊道。
「鄭教官,是鄭昌仁教官帶來的。」
「鄭教官?」
卡羅回頭看了一眼托尤,又詫異地問了鄭泰義。
「你和鄭教官怎麼認識的?」
「……如果我們關係很好的話,就不教育我了嗎?」
卡羅似乎考慮了一會,然後歪了歪頭。
「說說看。」
鄭泰義帶著 "就算說了也要被迫受教育" 的心情,嘆了口氣說。
「他是我叔叔。」
「鄭教官?……親叔叔?」
卡羅的話音一揚,周圍頓時騷動起來。
鄭泰義看到周圍人意想不到的反應,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內心有些慌張。
難道我叔叔這麼有名到讓大家這麼驚訝嗎?!看來教官這個位置出乎意料的起到某種作用。
「泰伊……鄭泰伊……那你和鄭宰義是什麼關係?聽說鄭宰義也是鄭教官的姪子?」
發音有些錯誤,喃喃自語的說著鄭泰義名字的卡羅,一臉嚴肅的再次問道。同樣聽到發音有點不太正確的哥哥的名字,再一次感到意外。
在這種情況下,我從未想過會出現哥哥的名字。甚至不知道哥哥的名字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而且,據說他不隸屬於任何一個分部,有時會調往另一個分部或總部,也許不知道是不是和哥哥在本部一起工作過。
「他是我哥哥。」
「兄弟?你哥哥?鄭在伊嗎?你的親哥哥?那個著名的天才研究員,即使總部苦苦哀求提供巨額財富和權利,契約結束後就毫無留戀地離開的那個天才精英?運氣也很好,碰到的每一件事都會迎刃而解的那個鄭在伊?」
鄭泰義稍微遠離了興奮的卡羅,皺起了眉頭。
第一次聽說這些事情,本來我和鄭在義就對彼此的工作內容不太感興趣。所以可能真的是這樣,應該。
不管怎麼說,哥哥似乎是個比自己想像中還要了不起的名人。
「嗯,沒錯,是我哥哥。……所以你會放過我嗎?」
期待哥哥的幸運借助其威名,那怕只是一點點也希望可以轉移到自己身上。
卡羅一直在和靠近他的男人聊天,談論著諸如 "那個謠言"和 "這個傳說" 之類的話,聽到這句話後,他回頭看向鄭泰義。然後他聳了聳肩,皺起了眉頭。
「你在說什麼?那是另一回事。」
卡羅再次折響指關節,放鬆手腕。
「我看你這傢伙,沒有力氣,沒有技術,覺得贏不了的舉手放棄就好,幹嘛用骯髒的手段讓自己挨打。」
「我用骯髒的手段確實穩穩的贏了。」
「……」
卡羅閉上了嘴。而剛才的男人兇巴巴的走到他旁邊。其他的男人也是,用著似笑非笑界限模糊的臉圍住他,一時之間,討論哥哥的聲音消失了,曾期待哥哥的幸運會帶來的威名也一起消失了。
值得慶幸的是,氣氛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崎嶇和危險。似乎沒有必要擔心醫療設備是否齊全。
然而,挨打的結果並沒有任何改變。
****
挨了七八下,其中兩下痛得讓我一時恍神了一下。但剩下的人只是根據氣氛隨便的碰了一下,而且還有幾個稱得上是棉花糖的拳頭,這才是萬幸。
與他們進行一陣子良好的 "教育" 後,鄭泰義正在和毆打他的人一起喝酒。
「沒有什麼下酒菜嗎?」
「聽說元浩出去的時候買了牛肉乾,現在去拿了。」
「嗯,那裏的杯子空了。要添滿啊,你在旁邊幹什麼啊?」
「……」
又發現了一個與軍隊不同的地方……。
鄭泰義一邊吃著旁邊不知名的男人遞給他的豆子零食,一邊靜靜地思考著。
剛打完人就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笑著說 "那順便歡迎一下新隊員,要不要去喝一杯?" 脫著鄭泰義過來的這些男人,雖然也是男人,但在這段期間,安靜的坐著,喝著被斟滿的酒,吃著給的食物的自己,也就是自己……是這些男人怪,是這個分部怪,是整個UNHRDO怪,還是覺得這個情況很稀奇的自己很奇怪?
「可以這樣隨便喝酒嗎?萬一喝醉了,發生緊急情況怎麼辦?」
鄭泰義喃喃自語後,坐在對面的叫慶仁昭的男人聳了聳肩笑了笑。
「什麼是緊急情況?」
然後坐在他旁邊的托尤似乎對和李青的男人關係很好,幫他說了。
「泰伊在軍隊裡待過的嘛,也許有些刻板的習慣。」
「啊哈。」
這時李青才明白的點了點頭。卡羅在一旁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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