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SSION 第08章
原作名:패션 PASSION
原作者:유우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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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為韓文輕小说,本譯作由韓文正版→日文+英文→中文。
叔叔一邊冷漠的轉過頭來,一邊看著滿臉通紅的姪子,歪著頭靜靜的看著,噗嗤的笑了。
「……純真的傢伙。聽在義說過你的戀愛關係挺複雜的,怎麼反應這麼青澀?我還聽說有兩個男人還為了你動刀?」
「哥哥還跟你說過這些嗎?」
鄭泰義皺著眉頭,嘖了一聲。
的確有過那樣的時光。他是個青年,只是覺得他很可愛,跟他睡過幾次。性格卻非常挑剔和刻薄。
但他們沒有交往過,那個青年也這麼說過。想上床就上床。
所以我才沒有懷疑,但事實並非如此。
雖然鄭泰義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但他在那邊的俱樂部裡面還算比較有人氣。所以不久之後,另一個人接近了我,然後就出事了。
接近的這個人的性格也非同一般,真的就這樣發生了血淋淋的騷動。
因此,鄭泰義也作為證人被傳喚到警察局接受調查,在此過程中,傳聞甚至傳到了當時還是士官生的鄭泰義學校裡,其後就是一連串災難。
「所以,那個人是誰?」
鄭泰義更生硬的嘀咕著,叔叔不知道在想什麼,笑嘻嘻地聳聳肩。
「也許很快就會見面了,因為他是負責部員內部生活福利的職員。」
「……那個叫辛路的……?職員也是住在這層嗎?」
「嗯,除了部員以外,其他人都住在這層樓。即使有外部客人來也是住這層。當其他分部的人來參加聯合訓練時,他們會和你住在同一層樓。」
「哈啊……」
鄭泰義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
是嗎…?看來沒機會互動啊。是啊,想看看,他身上沒多少肌肉,也找不到傷口和疤痕。那種身體不可能是部隊成員。更不可能是歷經艱辛的警衛。那麼剩下的當然就是職員了,為什麼沒想到呢?
鄭泰義撓著脖子想,突然想起那光滑細嫩的皮膚,臉又紅了。叔叔在旁邊看著自己的視線很刺痛,搖搖頭想趕緊理清思緒,但無濟於事。
「活到現在還能看到你的這一面啊。果然是是活的久的好處。」
叔叔用一種新奇的口氣---但聲音裡明顯感覺充滿愉悅,搖搖頭說。
鄭泰義不以為然的望著叔父,突然想起了自己來到這裡的原因。
「對了,叔叔你真的太過分了,本來以為只要好好的保住自己的生命,半年後就可以回去,但聽他們說完之後,這完全是生死戰嘛。」
「嗯?」
「聽說每次聯合訓練死掉的人不計其數。受傷的人數也無法估計。再怎麼說把親姪子拖入絕境也太過分了吧!」
其實雖然當初聽起來沒這麼嚴重,但還是多少有些誇張的抱怨。叔叔安慰著,雖然聽起來像是口頭上的辯解。
「你放心吧,如果是輕傷或重傷,可能會到醫院去,但死掉的情況並不多。」
「是……但是叔叔你也知道,如果我傷的很重會很麻煩的。」
「啊,我知道,如果你受了重傷,我馬上帶你去設備最好的醫院,你別那麼生氣,我不是為了弄死你才帶你來的。」
叔叔還是用著輕鬆的語調笑著說。鄭泰義嘆了口氣。
正如他所說,一旦自己受傷,他就會馬上進行處理。與其說是對姪子的疼愛,不如說這是他應該做的義務,而他從來沒有疏忽過。
所以,鄭泰義也沒有擔心這一點。只是處處都有險惡虔誠的徵兆,想發點牢騷而已。
而且實際上,鄭泰義如果受傷超過一定的程度,治療就會變的很困難。
無論是誰,受了重傷都很麻煩,但鄭泰義從體質上來看,手術並不容易。與自己的意志無關,他的身體對外部物質的排斥性相當大,比普通人的平均值要高很多。之前在排雷時嚴重受傷,立即被送往醫院時,為了接回斷裂的骨頭而釘上鋼釘,結果發生了強烈的排斥反應,不得不再次接受大型手術。
「那麼,趁時間還早,那我先走了。叔叔應該也累了,你先休息吧。」
「這本書,不是你拿出來看的嗎?借你看吧。」
鄭泰義站起來時,叔叔拿起他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的那本書,遞給了他。
鄭泰義呆呆的看了看那本書。雖然保存完好,但無法阻擋歲月的流逝,最終黯然失色。3500美元這個數字在腦海中閃過,我完全不敢碰它。
「不……我寧願來這裡看書。這本書太貴了,我不能借。」
「是嗎?反正我無所謂,但如果你覺得要這樣的話也沒關係。跟辛路拿房間鑰匙的時候,就順便要一把我房間的備鑰吧,我打電話跟他說。你現在要去拿鑰匙和生活守則吧?」
聽到叔叔的話,鄭泰義停頓了一下。
本來打算離開這個房間後,去辦公室拿鑰匙的。並打算問值班的人,讓他找來負責的職員。
但現在,負責的職員現在應該在浴室。也不知道能不能用電話聯絡,就算能,也只會給他添麻煩。
看著鄭泰義面紅耳赤有點為難的樣子,叔叔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
「如果是辛路的話,他應該已經洗完澡在自己房間加班了。他因為血壓低,所以不會泡太久,而且那傢伙有點工作狂。反正都在工作,所以打電話也沒關係。」
鄭泰義和帶著微笑的笑眼看著自己的叔叔對視後,沒來由的一陣哽咽,滿臉沮喪的盯著叔叔,但看到叔叔泰然自若的神情,只能嘆氣。
是啊,很喜歡那個人,即使認識的不多,但也想再見到他,更了解他。
鄭泰義的臉上開始掩蓋不住表情,他對人有好感是不會隱瞞的。
叔叔查覺到了鄭泰義的表情,臉上露出了遺憾的神情,但似乎馬上轉換了心境,淡淡的笑了。
「愛上一個人是件很棒的事。愛與被愛,就是構築世界的基礎。」
「……叔叔你真的很擅長講這種讓人感到尷尬的話。」
鄭泰義喃喃自語,一臉又尷尬的看著叔叔。然後把叔叔的笑聲拋在腦後,走出了他的房間。
2.白白的手
碰!一聲巨響。接著血流成河。
「啊!」
摀著鼻子的阿爾塔僅僅閉上了眼睛,然後看著順著手掌流淌的血液,緊張的瞪大了眼睛。
「這傢伙又使出了卑鄙的手段!」
「因為跟我對打的是白癡……」
阿爾塔想要鄭泰義正面回擊他的進攻,跟他較量一番,但鄭泰義明知自己會輸,並沒有這樣做的打算。又不是堂堂正正地進行比賽,用技術打評分的測試,在實際的 "打鬥" 訓練中,又有什麼理由一定要挨打?
因此,阿爾塔的攻擊被他卸掉,快速閃避後就在他臉上打了一拳,結果就亂成一團了。
阿爾塔叫喊著什麼裝作聽不懂,他從口袋翻出一塊手帕遞給他,突然從身後竄出一隻鍋蓋似的手,狠狠的拍上了鄭泰義的後腦勺。
「嗚啊!」
摀著被打得響亮的後腦勺,留著眼淚回頭一看,剛剛和他的對手打完一局的卡羅站在那裏,一半覺得有趣,一半假裝生氣的樣子。
「老是這樣耍小聰明,總有一天會遭殃的!給我好好練啊!」
「……啊……這種話我已經至少聽五次了,這是我第六個用這招的人了。」
鄭泰義似乎很委屈的碎碎念。然後阿爾塔走了過來抗議。
「要是能提前知道的話,誰還能被你騙到啊!」
「提前讓你們知道的話,有不會有人上當的啊。」
他雖然進行了非常妥當的辯論,但阿爾塔似乎仍然惱羞成怒的大喊大叫。
鄭泰義喃喃的說 "知道了,知道了" ,離他幾步遠。然後突然撞到了站在背後的某人,停下了腳步。
「啊,對不起。」
「給我好好的看著點。你們隊裡那個吵鬧的傢伙也該管管。」
被撞到背的對方皺著眉頭說道。他是另一個小隊的人。
就在鄭泰義揚起眉毛目瞪口呆的看著對方的時候,那個男人拍拍被撞到的肩膀後走開了。
「他是怎樣?」
「戈爾丁教官小隊的傢伙,是個討厭鬼。」
「你們認識嗎?」
「雖然知道長相和名字,但如果是問個人關係的話,"我不知道" 。」
卡羅搖了搖頭,聳聳肩。可能是血止住了,還回手帕的時候,阿爾塔也嘟嚷著:「他的脾氣也很差。」
「你們和他們小隊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嗎?大家的態度怎麼都有點生疏?」
「本來就這樣,關係沒什麼好不好的。因為也沒有什麼好處。」
「一開始就這樣?」
「比起合作,要競爭的事情更多,還會有什麼好的相處?」
「……這裡的人真是冷漠啊……」
鄭泰義搖了搖頭。跟別的分部關係不好,內部之間的團隊關係也不好,這裡的人際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這裡待久了,人品遲早會廢了。
鄭泰義嘖了一聲,拄著木刀蹲了下來。然後又第二次被打了後腦勺。
「唉呦!」
雖然這次打得比卡羅的輕,但剛剛被打的地方又被打了第二次,疼痛倍增。再次抱著頭的鄭泰義旁邊,也再次響起了 "啪" 的聲音,阿爾塔也一起抱著頭。
「對練中哪有坐著休息的。還有阿爾塔,你是他的陪練對手吧?如果想坐下休息,那也要先狠狠的揍他一頓。」
笑咪咪的那樣說的人,是那個已經拋棄人性很久的叔叔。
鄭泰義淚流滿面,用一雙清澈感人的眼睛盯著他,嘀咕著。
「叔……鄭教官怎麼會來這裡?現在不是教官的上課時間吧。」
但是問題卻沒有得到答覆。
正如鄭泰義所說,本來應該在西側三號講堂討論戰略論的叔叔,不知是否因為有其他事情才來,走到了負責第二武術訓練的教官面前。之後,一個男人瞥了一眼鄭泰義,默默地笑了笑,跟在叔叔後面。
「哦,是司機。」
鄭泰義脫口而出。
他是和叔叔一起來到這裡時,從抵達香港到這個島嶼為止一直在開車的男人。雖然現在穿著是室內制服,給人的印象比當時更正式一點,但肯定沒錯。
「司機?啊啊,姜校尉?他的確會開教官的車。」
「校尉又是什麼啊?」
「跟我們一樣是部員,簡單來說就是教官和秘書的綜合體。開車、幫忙幹活、當保鑣。」
原本以為是單純的階級體系,沒想到越挖就越顯露出一堆東西。
鄭泰義喃喃自語的說:「什麼聚寶盆啊……」接著聽到了其他同事在嘀咕的聲音。
「最近教官之間也火花四濺啊,我聽說前不久彩英和戈爾丁吵架了。」
「嗯,也是因為這個嗎?將軍不是說要搬到本部去了嗎?」
「那麼從現在開始就有可能因為業績而爭吵了。我們不管誰當將軍誰當副部長,我們都無所謂。」
「事情別想的太美……之前南美分部不是鬧翻過一次嘛?他們明爭暗鬥的時候肯定還死了幾個人吧。如果這邊也開始的話,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
「喂,夠了,到此為止吧,越講越害怕。還是顧好自己的小命吧。」
「……」
鄭泰義把下巴放在劍柄上,靜靜的看著叔叔。在這樣的對話中,我開始漸漸的埋怨起叔叔了。就算這裡的部員中只有一個人死了,從戰鬥力、腕力等等的數值來看,鄭泰義肯定是最落後的,這等於是得到了死亡順序第0位。
「果然能依靠的只有運氣了……在義,在義啊,分給我一點那份運氣吧……」
進來這裡以後,嘆氣似乎成了習慣。
鄭泰義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站了起來。
阿爾塔進入下一個對練環節,一個新的陪練對手回來了。因為是各小隊混合對練,所以對手並不是自己小隊。我甚至有幾次和陌生的面孔進行較量。
這一次的對練對手是剛剛撞到他背後的,戈爾丁教官小隊裡的人。那個男人可能也認出了鄭泰義,皺起了眉頭。鄭泰義喃喃自語的撓了撓頭。
如果可以,還真不想用這種方式熟悉他,但嘆了口氣,再次握住了木刀。雖然是木刀,被打到的話還是比普通木棍還要痛,即使你穿著防護服,也會讓人痛得心神不寧,如果運氣不好被打中了,真的就是只能滾地板。
到達這裡還不到一週,鄭泰義已經去醫務室參觀了十多次。其中四次是對打的對手受傷,攙扶他進去的,其餘的都是我自己受傷才去的。在地下二樓,有授課室、實習訓練場還有醫務室、現在閉著眼睛也會去。
現在還算習慣了分部運轉的系統。和隊友們還很陌生,雖然不知道其他小隊的人的名字,但也算面熟了。不過這裡的人也就一百多人,平時上課的時候也會面對面互相切磋,為了下次要打得更用力,也不可能不把對方的臉熟記下來。
現在做的武術教育,每一個小時都有一個主題,今天是木刀。規則只有一個,就是要有效的使用木刀,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規定。
鄭泰義瞥了一眼靠近他的男人。木刀迎面一撞,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同時感到這個衝擊給手腕帶來的疼痛。這個男人似乎也很有力氣。
「好吧,那麼……」
鄭泰義腦裡盤算著伸手抓住對方的衣領。然後轉身準備將他摔出去。
躊躇不前的對手發現了鄭泰義的空檔,用木刀毫不留情的揮了過去。真他媽痛得要命,大手大腳的,下手還真不知道輕重。
鄭泰義硬是把吐到嘴邊的咒罵給吞了下去,忍住了這波毒打,把另一隻手握著的木刀給扔了出去。然後用雙手一下子抓住了對方的衣領,用肩膀將他摔出去。
赤手空拳的攻擊果然是最有效果的,對方反抗了一陣子,最終還是被壓倒在地。
當男人躺在地上時,鄭泰義拿起了地上的木刀,整理衣領。剛要從地板上起身的對手眼中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喂,你現在該不會要……」
「好了,現在也該換你挨打了。」
鄭泰義說著不尋常的話,連袖子都挽起來了,一臉冷漠的開始毆打男人。男人在挨打中也迅速起身,但期間被打的次數是他的兩倍。
等到男人完全站起來後,停止毆打的鄭泰義,只能看到男人揉著自己的手臂和大腿,滿臉通紅的大聲喊叫。
「喂!你這個不要臉的混蛋!你連打架的方法都不知道嗎!」
「你在說什麼啊,剛才不是經歷過嘛?」
鄭泰義瞇起眼睛,一臉無辜的說道。在另一邊的阿爾塔早已經忘了剛才也是被類似的方法暗算,笑著聳聳肩。
滿臉通紅的男人氣的縮起脖子,撲向鄭泰義。鄭泰義看著眼前的男人揪緊自己的衣領,握著拳頭準備朝他下巴襲來的模樣,鄭泰義暗暗的皺起眉頭,用手中的木刀輕輕的將男人的攻勢卸掉。
「嗚啊……」
「明明知道對方拿著武器,卻徒手撲上去想做什麼……你得要考慮一下你的身體。」
鄭泰義心疼的皺著眉頭,循循善誘的說。男人一手抓著自己的脖子,也不放開鄭泰義的衣領,搖搖晃晃的退了兩步,結果鄭泰義的上衣被撕破了。
「喂,你在幹嘛啊?讓你考慮你的身體,不是我的啊。」
「這傢伙有夠卑鄙,下次內部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的話,兇手一定是那個傢伙。」
身後傳來同事們竊竊私語的聲音。
鄭泰義茫然的看著突然露出胸膛的衣服,隨即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
「我都聽見了。」
「唉呀,除非你耳朵裡長包皮,你什麼都可以聽到。哦哦哦哦~看到了看到了~~唉呀,粉紅色的乳頭真可愛。」
「……」
這就是為什麼我不和大叔交往,他們只喜歡可愛的美男子。要是聽到從和我同樣喜好的人的嘴裡說出這種話,該有多噁心……。如果我是像蜂蜜一樣的美男子,那怕是一百句乳頭之類的話,也可以欣然接受,全部都打包帶走。但現在聽到那樣的大叔說出這種話也沒有什麼好高興的。
鄭泰義愁眉苦臉的簡單地收攏衣服,把衣角綁了起來。被鄭泰義砍傷脖子的傢伙好像很疼,現在還像石像一樣站在原地,掐著脖子喘著粗氣。
「你的衣服怎麼弄成這樣?預算負責人要生氣了。」
可能已經辦完事了,正在回去途中的叔叔仔細打量了一下鄭泰義,噗哧的笑了起來。
「訓練中衣服磨破、撕破了很正常吧。」
「那件衣服看起來不是磨破的啊。不管怎麼說,雖然看起來是絕景,但是視線卻很尷尬。去跟辛路要新衣服吧。順便炫耀一下身材。」
叔叔微妙的笑了笑,然後走了出去。
從那以後,討厭的聲音變成了「趁這個機會看看辛路的臉」、「既然這樣,就在他眼前換衣服吧」、「即使你晚一點來我們都能理解的」等等這類的話語,還笑個不停。
在其他事情上幾乎可以維持完美撲克臉的鄭泰義,唯獨在辛路面前,不知該如何隱藏內心。從瞬間臉紅、猶豫不決的態度來看,無論是誰都不可能不會察覺的。因此,鄭泰義喜歡辛路的事情,在隊裡沒人不知道。大概辛路本人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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