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SSION 第18章

 原作名:패션 PASSION

原作者:유우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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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為韓文輕小说,本譯作由韓文正版→日文+英文→中文。



雖然不能說是絕對安全,暫時躲起來的鄭泰義反射性的摸了摸懷裡。但什麼都摸不到。

媽的。

嘴裡嘖嘖兩聲轉過頭,忽然看見幾公尺外的莫雷爬到桌子底下。

「莫雷!」

鄭泰義立即跑了過去。緊接著砰!的一聲,接近爆炸聲的槍響震動了空氣。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身後碎了,石頭碎片飛濺出來,從鄭泰義身邊飛過。槍聲震的我耳朵痛得要命。該死的瘋子!如果你能活到訓練結束,我就要揍扁你。

鄭泰義慌張地爬到東張西望的莫雷身邊,一把抓住他的領口。而且不管他反抗的大聲喊叫,硬是壓住他,把手伸到他的懷裡。手裡摸到了一塊冰冷的鐵塊,他果然隨身帶著呢。

鄭泰義轉過頭,看到了里格勞獨自站在凌亂的餐廳裡。還有那個在幾公尺外用槍指著他的男人。

難以置信的景象在我眼前展開。

一張雪松木做的六人桌,如果要搬的話,需要三四個人才能搬動,里格勞一臉若無其事的把它推倒。然後不費吹灰之力,將那張擋在前面的桌子踢向男人的方向。

碰!!!

又是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飛向男人的厚實桌子被子彈打中,變成碎片的木片彈到了輕鬆閃過的里格勞身上。

「現在還剩下四槍吧?」

里格勞淡淡的嘀咕了一句,躲到旁邊的一根柱子後面,再次把旁邊的桌子給掀起來,抓住桌腳,向男人扔了出去。桌子又隨著震耳欲聾的聲音被變得粉碎。這一次,連碎片都被柱子擋住了,連里格勞都沒碰到。

「你還有三發。如果還打不到的話你就死定了。」

里格勞似乎很開心。他的嘴角掛著一抹愉悅的笑容。

「把我的槍還來,我的小可愛快還我!」鄭泰義甩開抓住他手臂的手之後,壓低著身子跑了起來。當他跑到那個男人的後面時,又接連發生了兩次爆炸聲。

「這個瘋子,為什麼要賭上自己的命去打一場不會贏的仗。」

鄭泰義咬牙切齒喃喃道。

只剩下一發。附近已經變成了慘不忍睹的廢墟。

男人和里格勞之間的距離最多只有四五公尺。

男人的脖頸被汗水浸濕了。在他面前的里格勞泰然自若地笑著。他隨手抓起一塊彈射到他旁邊的手臂大小的木塊,甩了兩下,然後開玩笑似的朝男人扔了過去。但這不是開玩笑,男人驚險閃過的耳邊,聽到了木頭隨著颼颼的風聲從他耳邊飛過。如果被打中了,肯定會暈倒。

就是那個瞬間。

鄭泰義直覺的感覺到就是那一刻。

當一個人的生命受到威脅時,就是鄭泰義所感覺到的那個瞬間,身體動了起來。

當男人低下頭閃避木塊時,里格勞衝了出來。這幾乎與扔木塊同時發生。

男人一定是看到了帶著愉悅的笑容向眼前衝過來的惡魔。

碰!!!

地面好像在搖晃。震耳欲聾的聲音讓近在咫尺的鄭泰義畏縮了一下,閉上了眼睛吐出短暫的呻吟。

而在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他看到了。

鑽到男人下方的里格勞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並向另一側扭斷,被子彈擊中的天花板,石頭碎片和粉末嘩嘩地掉了下來。然後,里格勞用另一隻手從容的掐住男人的脖子,輕輕的按在頸動脈上。

「唉呀……打偏了。」

里格勞一邊笑一邊低聲講話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的空間裡,震耳欲聾。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明白了。

里格勞打算抓住那個男人握槍的手臂,把槍口朝男人腦袋的方向拐過去,他正在決定這個男人的生死。

男人睜大眼睛看著里格勞,放在他脖子上的手輕輕的撫摸著。

「下輩子再見吧。」

里格勞的眼神柔和了下來。低沉的聲音像是在唱歌,力量溶入了那個巨大、令人毛骨悚然的手掌,似乎可以輕易的徒手折斷一個人的脖子。

這時。

「放開你的手。」

一個安靜的聲音響起。

站在里格勞的背後,鄭泰義手中的柯爾特槍口停在了里格勞的頸椎上。

里格勞抓著男人的脖子停頓了一下,他輕輕的向後仰,將自己的脖子抵在槍口上,發出了平靜的笑聲。

「如果這樣緊貼著開槍,你的手腕不可能沒事。」

「別動,比起死,手腕骨折了又怎樣。」

「——我看錯你了。我最討厭不自量力又愛見義勇為的傻子了。」

「我叫你不要動。」

握著柯爾特的手使上了勁。鄭泰義連眼睛都不眨的低聲說話,一邊注意他的每一個小動作。然後,他在心裡暗罵自己。

媽的,這個傻子自己要找死,我為什麼要站出來?簡直就是自掘墳墓啊!

不假思索的根據自己的直覺展開身體動作的鄭泰義,看到這種情況,狠不得咬舌自盡算了。但事情已經發生,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面對接下來的狀況。但不知為何,看著眼前這個怪物般的男人,說不定即使砸碎了他的腦袋,還會像僵屍一樣動起來,光想就害怕。

里格勞笑出聲。隨著低沉的笑聲,肩膀微微上下移動。

「哈哈,真是的,我該怎麼辦……」

里格勞似乎感到為難的嘀咕了一句,緩緩鬆開掐住男人喉嚨的手。或許是太緊張了,他的手一動,鄭泰義就不由自主地縮了一下。

"我該怎麼辦"

不用別人告訴我,我也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他該怎麼處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是這個意思吧。

鄭泰義的手裡輕輕地用力。

就這一瞬間。只要稍微一放鬆,那一瞬間就是生命結束的瞬間。

當里格勞的手完全從男人的脖子上移開的時候。

那個快要暈倒的男人反而眼睛裡佈滿了血絲,開始大喊大叫。

「開槍!直接開槍啊!殺了他!」

聽到他的喊叫聲,里格勞的每一個細微的手勢都讓鄭泰義緊張到極限,差點就要扣下扳機。

罔顧別人賭上性命來救他,還在那邊叫嚷著,鄭泰義咬牙切齒著。

「……兩個瘋子剛好碰上了是吧?我是擋了你想死的路是吧?你如果能活下來的話,就來打一架。」

就在鄭泰義咬牙切齒的時候,本以為會放開男人的里格勞微微一笑,腳後跟從地上移動。

瞬間,不祥的預感撲面而來。

這時。

「大家都在幹什麼?」

冰霜般的聲音竄出。從門口走進的腳步聲重疊了數次。鄭泰義停下差點扣下柯爾特扳機的手指,回頭朝門口看去。

叔叔來了。跟在他後面的,叔叔的校尉司機也跟著進來了。鄭泰義看到叔叔的臉的那一瞬間,就 "啊" 的一聲。

叔叔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左右環顧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立刻徒手靠近他們。看著握著柯爾特的鄭泰義,他皺起了眉頭。

「分部裡禁止持有私人武器,鄭泰義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知道。」

「槍是誰的?」

「…………是我的。」

「你的……好吧,就當作是你的吧。現在馬上到教官室來。」

叔叔話音未落,但鄭泰義猶豫了。里格勞仍然站在他面前,槍口剛好緊貼著他的頸椎,只要稍微移動一下槍口,這個男人就會衝上來咬斷自己的喉嚨。

他不是那種別人盯著他看就會克制自己行為的人。

叔叔看向仍然還被里格勞握在手中的男人。

「瑞新,你想殺了他嗎?」

「——是的,這傢伙該死。」

「好,你去小黑屋吧。在那邊冷靜個半年再回來。」

對那個男人簡單的說完話後,叔叔接著看向里格勞。看著他的臉,叔叔的臉因為嘆息聲而黯沉了下來。頭疼的臉色嶄露的一覽無遺。

「里格勞。」

他對上叔叔的目光,像是受了委屈的皺著眉扁著嘴,隨即尷尬的笑了笑。他微微聳肩,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我什麼都沒做。突然一支50口徑的左輪手槍指著我,你讓我怎麼辦?就這樣被打死?我還想活下去,這是他逼我的。」

里格勞參雜著非敬語說話,從理論上講是非常合理的。他握著的男人的手臂以不正常的角度折彎,腫的發青,任誰看都是他壓倒性的強。

叔叔嫌麻煩的咂了兩下舌頭。然後,他瞥了一眼還在用槍指著他脖子的鄭泰義,對他說。

「放開瑞新,向前走兩步。我可憐的部員正在你背後瑟瑟發抖呢。」

「難道是那個用槍口指著我脖子的那個可憐部員嗎?」

里格勞委屈的自言自語著。 "太過分了,教官。" 一邊嘟嚷著,一邊把瑞新放下了。放手之前,又用力的壓一下扭曲的手臂。隨後,他的手掌輕輕拍上了發出尖叫聲的男子的後腦勺。雖然很輕,但還是聽到了啪嘰聲,男人的眼睛像是要蹦出來似的張開。

看到掉在地上的左輪手槍,叔叔回頭示意,站在後面一步的校尉上前撿了起來。接過手槍的叔叔掂了掂份量咂了咂舌。這把沉重的槍不只能殺人,還能敲暈人,這時他突然用槍管打上瑞新的腦袋。

「你這個瘋子,哪有人拿著這種東西對著人的?等你出了小黑屋,給我去重新上武器工程學!」

咂著舌頭的叔叔把左輪手槍扔給校尉。然後用腳踢開倒在地上連慘叫都叫不出來的瑞新。

前面沒人的里格勞微微一笑,直起身子。很明顯的,這是故意將他的脖子輕輕的靠在槍口上。里格勞笑了笑,緩緩地向前邁了一步,然後再走一步。

鄭泰義沒有收起注視他的視線,緩緩地放下槍來。靠近身邊的叔叔伸出手,把手上的柯爾特放在了上面。

正如叔叔所說,里格勞前進兩步後轉身。呆呆地看著他的鄭泰義和他對視了。他望著自己,揚起了淡淡的笑容,他帶著遺憾的表情,雙手緊握成拳。

那個時候,如果叔叔晚一點進來會怎麼樣?

不知道這個男人接下來會怎麼做。但在那一瞬間,本能地襲來的不安感至今仍清晰的冷卻著我的脊樑。再次意識到當時真的很危險。…………不,真正危險的是將來。

的確,現在我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帶著手套,因為討厭手上沾血。

鄭泰義鬱悶極了。

看來,強調戰友情誼的軍隊教育還在身上深根蒂固的存留著。他的身體反射性的去幫助一個就算死了也和他不相干的傢伙。

忽然感覺到了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他憂鬱的轉過視線,看到叔叔正盯著自己。叔叔用一附看著笨蛋的臉,露出嘖嘖稱奇的樣子。叔叔給了我金玉良言,但事與願違,我也不想這樣。

「鄭泰義,你拿這把沒子彈的槍要幹嘛啊?」

叔叔用無奈的口氣說。他手中搖晃的柯爾特很輕。

鄭泰義一臉悶悶不樂的一言不發。從莫雷懷裡把柯爾特拿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但想要阻止那個男人,他只好賭一把。

站在不遠處看著鄭泰義的里格勞停頓了一下,他的表情變得奇怪,過了一會兒,他似乎很傻眼的笑了起來。好像是越想越荒唐,那低沉而斷斷續續的笑聲一時間停不下來。

然後,他的笑容瞬間停止了。

里格勞直視著鄭泰義,像是要刻下來似的自言自語。

「泰伊,鄭泰義。」

好久沒聽到這麼準確的發音了。聽到那彷彿在嘴裡滾了一圈的名字的低語,鄭泰義更加鬱悶了。前途多難的未來就在那個聲音中展開。

叔叔啊,我能不能代替瑞新去小黑屋啊。關半年也沒關係,就把我隔離起來吧。

我要到教官室去,抱著叔叔的大腿苦苦哀求他。



***



苦苦哀求之餘還挨了一頓臭罵。

叔叔一把揪住鄭泰義的臉頰死死的拽著他,連連說:「唉,你這個笨蛋傻子,怎麼從聯合訓練第一天就給我搞這齣?」而每到這時,鄭泰義都會回答:「我知道,我也知道。」

拯救了鄭泰義幾乎被拉長了一公尺的臉頰的,正是進入教官室的人。

「鄭昌仁教官,你正在忙嗎?……你看起來很忙,我可以打擾一下嗎?」

帶著冷靜的笑容這麼說的,正是他叔叔的直屬上司,魯道夫.讓.蒂爾。

叔叔見他進來,若無其事的放開鄭泰義,搖了搖頭。

「怎麼會是打擾呢,已經結束了。」

看到叔叔掛著嚴格教官的面孔,假裝嚴峻的說著這種話的叔叔,心裡有點不舒服,但是鄭泰義明智的沒有說什麼,稍微低下了頭。轉身時還碰到了副部長,再次低下了頭。本想默默的行了個注目禮就要離開,但副部長的目光看向了他。

「哦是嗎?這位年輕人是你的侄子嗎?」

雖然是和叔叔說話,但他的眼睛仍然在鄭泰義身上。正想要離開的鄭泰義停住了腳步。因為他們說到了關於自己的事情,就這樣裝做不知道的走出去也很尷尬。叔叔笑的很圓滑,點了點頭。

「是的。」

「嗯,那麼這位年輕人是研究員鄭在義的弟弟。」

「是的,鄭在義是哥哥,這是弟弟。他們是雙胞胎,所以沒有年齡差異。」

「嗯,這個年輕人……」

副部長的視線似乎又重新回到了鄭泰義。之前剛來到這裡的時候,雖然只是短暫的打了個招呼,像是去報戶口時一樣簡短的流程,但因為這個人很忙,在當時並沒能好好的說幾句。於是鄭泰義認為與高層人士打招呼本來就是這樣。

如實的感受到副部長的目光,將他從頭到腳的打量著,鄭泰義內心嘆了口氣。

看來哥哥確實很有名,雖然已經習以為常了,但是長大之後很少有人這麼明目張膽地盯著看。

「可是你來這裡的話,你哥哥怎麼辦?」

副部長突然問道。過了幾秒鐘,鄭泰義才意識到那句話是對著自己說的。於是他支支吾吾了一會兒。

「……哥哥沒有我也會過得很好的。」

鄭泰義回答的平淡無奇,瞥了一眼叔叔。兄弟而已又不是夫妻,也不是患者和看護一樣的關係,分開了也沒關係吧。

在一旁看著的叔叔與鄭泰義對視後,這才插嘴。

「就算是雙胞胎也不是經常都在一起。即使分開,兄弟的緣分也會聯繫在一起的。」

「啊,是的,沒錯。」

副部長一邊點頭,一邊仔細的觀察了鄭泰義。

鄭泰義嘆了口氣,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也想找出他和鄭在義之間的區別。

沒辦法,雖然出名的哥哥罪有應得,但在這個機構裡,哥哥是特別有名的。就因為這樣,每次去的地方都會聽到關於鄭在義的事蹟,現在已經開始感到厭煩了。

叔叔做了個手勢,好像讓他快出去似的:「話說回來,接到了總部軍務二課的電話……。」叔叔向副部長說,副部長馬上聆聽著。

鄭泰義鞠躬後離開教官辦公室。

早上的風波之後,立刻被叫到教官辦公室的鄭泰義,被挨了一頓罵之後,出來的時間是例行的晨間活動開始的時候了。分部不會有人不知道早上的情況,所以不會有人罵鄭泰義遲到,但如果他翹掉的話,他肯定會被加被懲罰的。

啊……真不想進去上課。想來,現在要去上的課是武器工程學。我 "持有槍枝" 的消息肯定傳的沸沸揚揚,看來那位嚴厲的武器工程學的教官肯定會念他一頓。說不定會抓著柯爾特打我一頓。

鄭泰義懷著沉重的心情望著窗外。由於教官室在地上層,所以在走廊上可以向外看。天氣非常好,所以鄭泰義更加鬱悶了。

向著電梯緩慢前行,經過辦公室門前。鄭泰義放慢了速度。

沒什麼事還一直往辦公室探頭看,感覺上就是個怪人。不過,我還是希望能見到辛路一面,洗去心中的陰鬱。不過,就算遇到了也沒啥好說的。

但今天,似乎有人對鄭泰義今天憂鬱的心情感到同情。

鄭泰義在辦公室前像螞蟻一樣緩慢的經過,從前面可以看到走廊拐角有一張思念的臉龐。不知道是不是從廁所回來的路上,辛路剛把擦過手的手帕放進口袋裡,看到鄭泰義時睜大了眼睛,並笑著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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