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SSION 第19章

原作名:패션 PASSION

原作者:유우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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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並非專業翻譯,不足之處请多多包含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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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為韓文輕小说,本譯作由韓文正版→日文+英文→中文。


 
「泰義哥,你怎麼這個時間在這裡呀?沒去訓練嗎?」

「嗯?呃,我要走了。因為剛剛在教官室裡有點事……今天天氣真好。」

很高興見面,但總是缺少話題。彼此間一無所知,沒有共同的話題,也沒什麼可說的。因此,除了天氣的話題,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是的。但是天氣預報說從晚上會轉陰。明天和後天會下雨。然後大後天會放晴。」

「嗯,等天氣放晴後再去海邊散步。」

「好的。」

對於鄭泰義暗暗表示的話語,辛路欣然的點了點頭。鄭泰義內心高呼著萬歲,從那一瞬間起,開始迫切的等待天氣放晴的那一天。

辛路看著鄭泰義剛出來的教官辦公室,微微的歪了歪頭。

「不過是說為什麼突然去教官室……啊。」

突然他的臉變的凝重了起來。

「我聽說早上出了大事,哥你沒事吧?是因為那件事你才被叫過來的嗎?」

整個分部都傳開了,在這個狹窄的建築物裡,辛路不可能不知道。

辛路一邊靠近一邊用擔心的語氣詢問著,看起來更加清純可愛,鄭泰義看得入迷。

看著這張白淨的臉,我的心裡一下子舒暢了許多。心裡覺得暖暖的。

「嗯,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呢?沒事吧?」

仔細一想,職員雖然和部員們的生活半徑不一樣,但只有一個地方是重疊的,就是餐廳。平時,如果不是因為有是去辦公室,就不會跟職員們見面,但吃飯的時候,在餐廳裡偶遇他的情況並不少見。

突然的,心臟猛地一跳。

如果當時辛路在餐廳的話,要是被捲入了那場惡戰。如果被彈出去的石頭碎片或木塊砸傷的話。

鄭泰義不由自主地伸出手緊緊握住辛路的肩膀。辛路用一頭霧水的表情抬頭望著鄭泰義。

「哥……?」

「那個,除非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你平時不會和部員們見面吧?除了在餐廳裡會見到以外。」

「嗯?沒錯,我平常也很早就去餐廳,就算是午餐或晚餐,通常都是我比較不忙的時候去,在部員們還沒完成例行訓練之前就先去了…………我很少在餐廳碰到其他部員。」

聽了這些話,仔細想想的確從來沒在餐廳見過辛路的身影。

鄭泰義對辛路說的話鬆了一口氣,辛路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還是乖乖地認真回答。

「好,現在歐洲分部的成員都在這裡。在其中有些人是絕對不能來往的。他們非常的危險,所以……」

鄭泰義輕描淡寫的解釋,雖然不是很詳細,但也不難懂。辛路明白鄭泰義要說什麼似的點了點頭。

「反正我不會碰到歐洲分部的人,不過我還是會小心點的,謝謝哥的關心。」

辛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看到花一般的笑容,鄭泰義突然害羞的放下辛路的肩膀,柔軟的手感突然從手掌消失,讓他感覺有點失落。

「是、是啊,我當然關心你……」

鄭泰義話還沒說完就閉上了嘴。似乎如果繼續說下去的話,會說出什麼讓人臉紅耳赤的話。

沉默了片刻。雖然是有點尷尬和難堪的沉默,但現在也不討厭這種沉默了。

正低著頭看著腳下的辛路突然抬眼看了看鄭泰義,然後伸手抓住了鄭泰義的手。鄭泰義嚇了一跳,不由得縮起手來。這時漂亮的手指伸進掌心。

「…………欸嘿嘿。」

辛路垂下視線,紅著臉害羞的笑了笑。鄭泰義也同樣紅著臉跟著一起嘿嘿嘿的笑。溫熱白皙的手指握在手中,感覺很好。就算是冷的,那也很好。

兩人臉紅著面對面站著,笨拙的牽著彼此的手,就這樣默默的牽了好一陣子,直到鄭泰義在某一瞬間感覺到視線抬起頭時才分開。

在開啟的教官辦公室的門後面,叔叔呆呆的著看著他們。

鄭泰義透過辛路的肩膀,默默的與叔叔凝視。

「…………」

「…………」

四目相接,叔叔緩緩的眨了兩下眼睛。毫無表情的臉上慢慢浮現出淡淡的笑容。彷彿在說"你們倆個玩的真開心……" 。

鄭泰義雖然想把辛路的手握得更緊,陪他更久一點,但再過一會兒叔叔大概就會冒出 "你不去做上午的例行訓練,要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 這類的話。而且過沒多久副部長也很快就會出來。鄭泰義遺憾地放下了辛路的手。

幸虧辛路沒有察覺到他背後的叔叔微妙的笑容,他表情猶豫,吞吞吐吐的說著。

「那麼哥,等天氣好一點……」

「嗯,週末雨應該也停了,到時候我們悠閒地去散步吧。」

鄭泰義這麼說的時候,辛路的臉色一時有點微妙。然後他歪了歪頭,喃喃自語道:「是我弄錯了嗎?」然後馬上又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好的,哥,那週末見。」

「嗯,好。……這幾天能見面就見面吧。總之你照顧好身體。」

「不用擔心,沒事的哥哥,你也小心別受傷了。」辛路轉身的時候,叔叔已經偷偷的縮回教官室。

辛路一進辦公室,叔叔又從教官室出來了。然後看著呆呆站在走廊上的鄭泰義,揮了揮手。

「還不去訓練,如果想翹掉訓練的話,就讓你在教官室待到下午吧。而且現在應該是麥肯教官的武器工學課吧?要是被他逮到的話你會很麻煩的。」

鄭泰義聽到叔叔接著補充的話:「里格勞就待半個月,你別想著要去打他。」,心裡喃喃的說:「我還能活過這半個月嗎?」話雖如此,至少讓我活到這週末和辛路去散步。

「對了……那個辛路啊……」

叔叔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自言自語的沉默了一會兒。他的語氣很奇妙,莫名的意味深長,這讓鄭泰義微微皺著眉頭,歪著頭。叔叔只是抬起視線,凝視著天花板陷入沉思,最終沒有多說什麼的揮揮手。

「去吧,就算我苦口婆心的你也不會聽吧。在獄警中最難搞的就是麥肯教官。你就算是剩下不到半個月的生命,也不能忘記種下明天的蘋果樹*。」

「…………」

鄭泰義一臉怨恨的看著叔叔,叔叔突然露出了濃濃的笑容。

「週末要和辛路去散步嗎?希望是個好天氣。」

「……如果天氣不好的話我會穿雨衣的。」

鄭泰義氣沖沖的嘟嚷著,轉身朝電梯走去。我聽見叔叔好像又想起什麼的在他背後低聲笑著,隨即親切的又朝他說話。

「反正我會把書燒給你的,所以不要太遺憾啊。」


***


莫雷一看到鄭泰義,就揪住他的衣領哭喊。

「我的小可愛!你這個混蛋!你要怎麼對我家的小美女負責!」

不僅從莫雷手中搶走柯爾特,還被叔叔沒收了,現在正安靜的躺在沒收物品管理室。只得到了離開分部的某一天可以收回去的說明。

叔叔似乎猜到了柯爾特的主人是誰,意味深長的笑著說 "代我向同房的那位問好。" 鄭泰義認為,把這樣的人當作上司的同事們有點可憐。

「用柯爾特換一條人命,根本就是賺到了。」

「啊,那是莫雷的嗎?難怪,什麼行李都沒有的泰伊竟然會有那種東西,想想就很奇怪。」

「別哭別哭,我去香港給你買新的,我認識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很容易可以幫你弄到柯爾特的。」

莫雷身邊的同事七嘴八舌的說著。鄭泰義有點尷尬的看著萬念俱灰的莫雷,抓抓頭說。

「我沒有認識可以買這種東西的人……那,給你訂一年的拼圖雜誌如何?」

於是,莫雷彷彿腦筋斷了線般的爆炸了,鄭泰義溜到了隊友的身後。

不管如何,隨意搶走別人的東西,甚至被沒收了,這些都是事實,鄭泰義對此百口莫辯。 在這半個月以來,總是發生這些倒楣事。

武器工程學的課遲到了,在課程結束後被教官叫到一旁,給他各種花式訓話,有好聽的有難聽的,聽完了這些,午休時間都過了一半。

還不到半天的時間,卻好像是過了千年,身心疲憊的鄭泰義來到了餐廳,門當然死死的關上了。看到門前懸掛的 "因事故暫時無法使用" 的紅字時,雖然不是自己的錯,但鄭泰義還是感到心虛,看到下面加了一小段"在修復完畢之前,於第三自習室作為餐廳" 的文字後,他迅速的離開。

走到自習室時,已經吃完飯坐在那裡閒聊的隊友們熱切的和鄭泰義打招呼,當然,歐洲分部的成員也在那裡,所以氣氛和早上的時候沒什麼不同,一樣糟糕,但既然早上把餐廳砸了,雙方似乎不想鬧到午餐的意思。

一進入自習室,鄭泰義就條件反射的迅速觀察四周。想知道會不會遇到不想看到的人。雖然在聯合訓練中難免會遇到對方,但我想盡力避免。

謝天謝地,沒有看到那張可怕的臉。取而代之的只有隊友們用類似歡呼的吶喊迎接他。

"你真是有夠好膽、真是個好傢伙、瘋子、真有義氣啊" 這些五花八門的誇獎不絕於耳。當然其中也微微聽到有人哀傷的說:「這個偷走我的小可愛的強盜。」

在這個臨時餐廳裡,鄭泰義因為來的太晚,幾乎沒有什麼像樣的東西可以吃了,好不容易弄到兩條麵包和一杯牛奶,一邊大口大口的嚼著,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隊友們講話。

今後半個月的常規活動是上午進行普通課程,下午進行專題講座或專項培訓。換句話說,戰鬥在下午正式開始。

但是,不可能一百人同時接受訓練。

「那怎麼分配人員接受訓練?」

鄭泰義一邊嚼著麵包一邊問道,李青解釋說。

「和其他時候一樣。分成六隊,十五人一組一起訓練。當然一半是我們,一半是歐洲。會隨機輪換,偶爾會跟其他隊訓練。」

鄭泰義想起了剛剛中途進去的武器工程課。回頭就看到混雜在教室裡的陌生面孔。

「如果是隨機的話——也就是說,如果做得好的話,有沒有可能在這十五天內可以不和特定的人接觸?」

鄭泰義懷著一絲希望問道,李青搖了搖頭。而且他好像知道鄭泰義問這些是什麼意思一樣,臉上露出了一副殘念的表情。

「如果你幸運的話,你可能會遇到更少的人。但這只是"少"而已,大家都會至少接受一次同樣的訓練。」

「好吧,就算不是這樣,週末也會同時接受極限訓練。」

鄭泰義喃喃自語著,旁邊的隊友突然緊握著鄭泰義的手說。

「到了極限訓練的時候,所有人都會參加,展開生存競爭,所以下次機會會再來的,把握住徹底得分的機會。」

…………聽起來像是我肯定會進球得分……」

鄭泰義沒有胃口,放下了正在吃的麵包。雖然用牛奶強行把食物嚥下去,但仍然卡在喉嚨裡難以下嚥。在這樣下去他都要消化不良了。

突然,鄭泰義咕噥了一聲:「呃。」然後盯著手裡的麵包看了半天,探頭一看。

「等一下,週末?……週末的訓練是什麼訓練?不是休假嗎?週五下午五點到週日不是自由時間嗎?」

當鄭泰義臉上充滿疑惑的問道,坐在旁邊的隊友反問:「你在說什麼?」

「你沒聽說聯合訓練期間不能出島嗎?」

「不是,我知道。就是只有島上的人不能出去嘛?那週末可以在島上休息嗎?」

「你在說什麼?這半個月沒什麼事。只是進行訓練而已。反觀平日只在正規日程進行訓練,還不如現在這樣的效率更好,一到週末,從週六下午到週日中午,就會把部員們放到森林裡去進行生存訓練。」

「什麼?!那我的散步呢!」

鄭泰義情緒激動的拍著桌子喊道。牛奶嘩啦嘩啦的濺出,桌子一片濕淋淋的。

隊友們疑惑的看著鄭泰義,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散步?什麼散步?」

雖然隊友們都一副充滿疑問的表情。但鄭泰義卻沒有回答,表情僵硬。

這是他第一次週末也要進行訓練。原來隊友們都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以至於沒人跟他說,連叔叔也沒告訴他"聯合訓練期間沒有休假"的話。

"——希望是個好天氣。"

忽然想起叔叔笑著說的話。在更之前看到辛路歪著頭自言自語的說:「我是不是弄錯了?」

「媽的……原來是那個意思啊。」

鄭泰義突然洩了氣趴在桌子上。即使剩下不到半個月的生命,也一定要等到週末的覺悟也是徒勞。

「喂,你怎麼哭了?嗯,我能理解那種不想接受極限訓練的心情啦。」

「嗯,如果真的要死的話……我是說可能的話……如果你有想除掉的人,也最好在那個時候下手。」

危險陰暗的話語在鄭泰義頭上穿梭著。

就在不久前,我還能在絕望中存留一絲希望,但那希望也已經消失了,剩下的只有絕望。

看著鄭泰義無精打采的趴在桌上一動也不動。托尤好像洞悉一切的拍了拍肩膀。

「沒關係,沒關係。不是有我們嘛。難道我們會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在我們面前嗎?」

「好吧,如果你遇到危險,這次換我從莫雷手中搶走柯爾特,然後開槍幫你。」

大家把大喊著「不要開玩笑了!」的莫雷推到一邊並安撫他一下。而這些並沒有起到安慰作用,反而更加清楚暗示了黯淡的未來。

「振作起來,泰伊!怎麼可以這麼快就洩氣了。下午就要正式開始了。」

「啊啊,是啊。趁現在讓身體舒展一下吧。好久沒打人型沙包了。」

突然周圍的聲音變的響亮起來。這時坐在對面的歐洲分部成員們,開始粗魯的大喊大叫起來。

「你這個虛張聲勢的傢伙,還沒開始打就輸了。」

「亞洲分部只教你用嘴巴打架嗎?有夠爛的。」

又開始了。趴在桌子上心灰意冷的鄭泰義不知不覺的就被擱置一旁。他們像狗群一樣,原本只是互相吼叫的兩個喊叫聲,似乎漸漸的越站越近。在這樣下去,距離再次發生肉搏戰的時間也越來越近。

鄭泰義滿臉憂鬱的抬起頭來。每個人都站在歐洲分部成員的面前,發出刺耳的辱罵和高喊,從那邊傳來的粗話也不容小覷。在排成一堵牆的隊友身後,鄭泰義看著同樣坐在自己後面的莫雷,一臉疲憊的問道。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半個月,每天都和今天一樣……」

「其實還好啦,現在的狀況還沒那麼嚴重。不過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火花肯定會越來越大。」

莫雷依舊氣憤地瞪著鄭泰義,氣鼓鼓的回答。鄭泰義悲傷的喃喃自語。

「下午就要開始正式對練了。」

「嗯,今天是自由對練。拳擊、柔道、合氣道、劍道什麼的都可以。只要選擇其中兩個,並且遵守規則,剩下的就沒有什麼限制了。」

「什麼啊,遵守兩種格鬥的規則?這實際上幾乎沒有限制吧?那算什麼對練?就只是打架而已啊。」

「當然這和狗打架沒什麼兩樣。但如果是在嚴格規定下的正式切磋,大家的怨恨會累積成這樣嗎?」

「不是,即使這樣,和其他分部的訓練應該也差不多,為什麼唯獨和歐洲分部會這樣?」

「嗯,我也是第一次和歐洲分部進行聯合訓練,所以也不好說什麼,不過在訓練過程中,如果被那些傢伙打了大概就會知道了吧。」

「…………」

雖然沒有經歷過歐洲分部和亞洲分部的混亂,但因為在其他分部有過一些精力,所以莫雷比起鄭泰義更善於掌握眼前的局勢。

他們兩人被拋在後面。隊友們與歐洲分部成員之間的鬥爭逐漸升級。起初只隔著配餐桌互相對罵,但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強度一點一點地加大,現在還扔掉了手中的湯匙和叉子。這樣下去,只要再靠近個幾十公分,就會被抓住領口跩到桌子上開始肉搏。

我寧願聽到有人去跟教官打小報告,也不想捲入那場戰鬥,但他們擋住了通往門口的路,所以無法出去。但即便如此,後面的也沒有可以通往走廊的窗戶。

雖然現在戰鬥還沒開始,但鄭泰義嘆著氣說:「現在就感覺好累啊,以後會有多可怕?」不行,如果他們開始打起來的話,假裝幫他們打,然後趁機跑掉。

然而,就在鄭泰義下定決心要假裝幫忙打架的那一刻,一隻拯救之手從意想不到的地方降臨了。

「你們這些混蛋,把餐廳砸了,連這裡也要砸掉嗎?!不想吃飯是不是?!不想餓肚子就給我出去打,你們這群畜生!把桌子椅子還有餐具都給我擺回去!你們這些臭小子!」

在後面默默收拾的廚師,如果不是被他們激鬥中的扔出的筷子給打中,就不會氣成這樣。要不是他用大湯勺瘋狂的敲著菜桶發火,這場戰鬥過沒幾分鐘就會演變成兩個分部的肢體衝突

他們對分部的部長,甚至總部的負責人,更尊重幫他們供餐的廚師。他們只能馬上壓低聲音,互相威脅說:「下午對練的時候你給我走著瞧,小子,我會把你打的屁滾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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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改革家馬丁路德曾說:「即使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今天依然會種下蘋果樹。」
意味著:就算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該做的事情還是該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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