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SSION 第20章

 原作名:패션 PASSION

原作者:유우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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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瞧吧,臭小子,我要狠狠地把你揍到眼淚飆出來。」

大家排著隊,在對練開始的口號發出前,互相兇狠地盯著對方,一發出開始的訊號,就馬上撲向指定的對手。就這樣,大家都成功的將對方打的淚如雨下。

換句話說,每個人都埃揍了。

站在後方的鄭泰義,對於眼前反覆衝出去的隊友,和對方男人流著血爬出來的樣子,看的目瞪口呆。

「大家是不是都瘋了?」

鄭泰義揉著下巴,非常認真的說話,站在他身後的元浩非常嚴肅的點了點頭。

「是啊,對那些瘋子來說,棍子就是唯一的解藥。像這樣偶爾打他們一頓,對他們也有好處的,不然還能從哪裡學到這些?」

…………」

我平常還覺得眼前的傢伙有點正常,因為他總是一樣活潑爽朗,結果他也是個瘋子……原來不是人的問題,而是這裡的風水不好。

鄭泰義惋惜地盯著元浩看了一會兒,然後轉過頭。現在也有兩個男人在我面前纏鬥撕咬著。教官似乎在看著他們有沒有違規,不管他們是否沾滿了血跡。如果兩人中有人投降,或者發展到明顯輸贏的程度就會停止。

今天的醫務室就要爆滿了。床位不夠,總不能都躺在醫務室裡。而且看樣子,如果一起進醫務室,就算躺著也會互扔東西打的沒完沒了,藥物也會不夠用的。

這樣的戰鬥到底有什麼好處?有必要進行聯合訓練嗎?鄭泰義對此懷疑著,但隨著對練的進行,他把這些想法擱置在一旁。

在每場對練結束時,指導教官就會對剛才的對練中一一指出要點。"當左臂從一個方向揮到另一個方向時,對方將右腿彎曲或接近直角的角度,抬起來擋住。" 聽起來令人驚訝,教官看得很清楚,甚至讓人毛骨悚然。就算我之後回頭重新分析紀錄影片,教官說的一點也沒錯。

另外,令人驚訝的是,在隊友們比賽的時候,那些站在一旁瘋狂吶喊、歡呼的男人們,竟然能夠正確的掌握住,哪些動作對勝負產生了影響,各自的優點和弱點是什麼。

這場戰鬥雖然是場亂鬥,但是卻成為了觀眾們優秀的研究資料。而且觀眾們也非常出色,甚至可以看的懂這些資料。

鄭泰義撓了撓後頸,心裡嘀咕著。是啊,雖然經常覺得不管給他們什麼東西也能照樣吸收,這些傢伙雖然平常就是個瘋子,但在外界看來,他們也是數一數二的精英。現在被狠狠的揍了一頓,滿臉血淋淋的被拖出去的隊友,就是在美國情報部門太招搖,以在職培訓的名義獲得特別許可,從去年開始到今年年末為止都在分部研修的傢伙。也有很多人在其他公共機關待不下,以研修的形式來這裡進行自我開發。

…………這麼厲害的傢伙,為什麼會為了這麼微不足道的小事拼命。

鄭泰義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別嘆氣,死不了的。如果情況不妙的話就投降……如果真的不行就直接暈倒,讓人把你抬走。但是在那之前,至少好好的打他一拳。」

元浩在鄭泰義後面緊緊抓著他的肩膀說道。不管怎麼說,這位朋友好像又搞錯了鄭泰義的想法。鄭泰義嘆了口氣,他似乎以為鄭泰義是因為馬上就要輪到他出場而有點不安。

鄭泰義看著對方,想著 "確實是不想挨打,所以感到不安" 。邊想著邊看向了要與自己較量的對手。

看一眼就知道他很厲害。本來以為他只是外表兇狠,實際上卻弱的離譜,但是他一身肌肉分明就是實戰練出來的,而不是在健身房裡練的,眼神和表情也顯得無比沉著。

一看就知道是那幫人中數一數二的傢伙……我怎麼這麼倒楣。

鄭泰義前面的人結束對練,在教官指出重點與隊員們討論結束後,便接著叫號下一組,鄭泰義一臉苦澀的站了起來。

「打贏他!」

「打他!揍扁他!」

「相信你這個心機大師可以的!」

周圍的吶喊聲中,沒有一個是悅耳的。雖然最好是要贏,但我絲毫沒有信心去達到大家的期望。

雖然對勝利沒有自信,但我看人還是很有信心的。鄭泰義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對手,心理苦澀的想著,他絕對打不過這個男人。

那麼最好的方法還是那個。

「至少可以少受點傷。」

鄭泰義嘴裡喃喃自語的給自己打氣。不久後,教官發出信號,開始與對方搏鬥。

對手看起來就是一個從基礎學起,一步步的完成各種格鬥訓練的人。此外,身體既靈活度又容易理解竅門。很難打贏這樣的對手,別說要打贏,要全身而退都很難。還是避開他最好。

但是,在這種連逃避都不行的情況下,只能努力減少疼痛。

在格鬥技巧中,如果說鄭泰義有哪一項比別人更擅長的,那就是這個。少挨一點疼。

雖然是摻雜著小算盤的生存技巧,但實際上在軍隊的時候也經常有效的運用,但鄭泰義最基本也最好使出的就是對方揮拳時繃緊身體,被擊中時稍稍後退,別人看來肯定會笑他,但只要使用得當,就幾乎每次都很有效果。

但即便如此……

「不可能不疼……媽的。」

不只是一兩次,當我被連續攻擊擊中,當然會受傷。就算不痛,也只是稍微不太痛而已,但也不是疼痛減半或者幾乎感覺不到的程度。

每次擊中對方,他都會伺機踢他個幾腳打個幾下,而鄭泰義心裡連連哀號"痛死了"。

不過,與鄭泰義對打的男人似乎也不滿意這種模擬兩可的打法,漸漸的皺起了眉頭。偶爾被打個一兩下,臉色就更難看了。

看他那副臉色,要是被他打正著,肯定就要被送進醫務室了。

就在鄭泰義這麼想的時候,男人一臉憤怒的從正面打了他一拳,鄭泰義一時還擔心自己被打中一拳會不會暈倒,結果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一拳就被打中。

「唉呦……」

連一聲應有的慘叫都沒有發出來。被那一拳擊中的瞬間,鄭泰義就意識到,原來他一直以來真的都打得不太疼啊。痛得我感覺內臟都要從嘴裡吐出來了。另一方面現在的狀況剛好可以讓他仰面躺下。

希望就這樣結束吧,其實自己也痛得無法正常站起來。

鄭泰義躺在地面上說:「我輸了。」

對方一副還沒打夠的樣子,看到鄭泰義躺在地上的樣子,憤怒的情緒無法平息。看著那個表情,鄭泰義雖然身體痛著,但也笑得很高興。

你這個該死的混帳,我被打成這樣就可以了吧,你還想打多久?

也許是因為這個意思,男人的臉上更加憤怒,但是教官已經喊停止,男人嘖了一聲不滿的退了下去。

鄭泰義一邊躺著,一邊期待著會有隊友來把他抬出去,但過來的只有冷言冷語 "不要裝蒜了,快讓位給元浩"。

切,這些傢伙連做同伴的作用都沒有,鄭泰義一邊嘟嚷著一邊緩緩起身走了出來。

在他身後,最後一個出場的元浩,就像大部分人一樣被一陣亂打,但他也把對方暴打了一頓。他的對練打得比其他人久,等他結束對練被拖出來的時候,早就超過了正常的規定時間。

每個人的對練時間都不長,但教官與成員們對每場對練的討論時間,卻是長了好幾倍。

儘管他們氣勢洶洶的辱罵對方,冷嘲熱諷的,但等到結束一天的訓練時,臉上卻露出疲憊的表情。光看分析就很累,甚至在這段期間還要下去打一場就更累。

鄭泰義也一樣,在教官說訓練結束後離開對練室的瞬間,他就臉朝下癱倒在桌子上。在他的旁邊,他的隊友們又開始展現出中午在餐廳裡一樣的姿態,但無論是當時還是現在,鄭泰義都沒有力氣和想法去勸阻他們。

吵吵鬧鬧了一陣子之後,托尤大口大口的喝著水,看到這樣的鄭泰義走了過來。

「剛才打了太認真,現在沒力氣了嗎?回房間睡一覺吧。」

「你好像從頭到腳都是血啊,沒問題嗎你。」

「那些傢伙鬧到連躺著的石佛都要跳起來了,我還能怎麼辦!」

鄭泰義閉上了嘴,我想這才是這裡最明智的保身方法。

和午餐時一樣,他們漸漸提高了嗓門吵架,因為剛結束訓練,我渾身都是疲憊,否則我早就渾身是血的抓著對方的衣領在地上滾。

鄭泰義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然後繞過髒話和毀謗的對練場後方,朝門口走去。還不停的擦著額頭血跡的元浩看到這樣的鄭泰義,問到:「你要去哪?」

鄭泰義一臉疲憊的呆呆地看著他,用更疲憊的聲音回答。

「"分部內部禁止個人攜帶武器"這一項要受罰……」

「什麼?剛才被叫到教官室不是結束了嗎?」

「你以為很簡單哦……?要罰抄寫10本《UNHROD的紀律條例》。」

「手寫……需要幫忙嗎?」

「如果筆跡不同的話,就要再加罰10本,而幫你的人也會再罰10本。」

「嗯……好吧,加油,我會發自內心幫你加油的。」

從背後接收了元浩同情的眼光,鄭泰義輕輕地揮了揮手,就離開了對練室。

雖然很想就這樣回到房間倒在床上,但叔叔好心的指定了10本手抄書的繳交期限。我必須利用接下來三天寶貴的早晨時間,來寫這些東西。



要找《UNHROD的紀律條例》並不難。在圖書室的眾多書架之間,不用到處尋找分類符號,UNHROD相關的書架就在門旁邊。

鄭泰義嘆了口氣,拿出一本筆記本大小的小冊子,而厚度也是一個很適合拿來當作罰寫的厚度。翻開小冊子的瞬間,不禁為了裡面密密麻麻的文字而嘆了一大口氣。

三天後我還能活著嗎?難道該慶幸自己現在還有時間可以補眠?這是要我無論是午餐時間還是休息時間,只要有空就要來寫,說不定可以利用這些時寫完這些東西。

鄭泰義拿著一本小冊子扇著風,一邊走向借閱櫃台。但正要轉身的他眼角撇到了貼在書架旁邊的句子。

"不能外借"

"搞什麼?"

鄭泰義停下手中的動作,目瞪口呆的喃喃自語。如果不能借的話我要去哪裡抄。還有哪裡有這種沒用的小冊子。

然而,不管怎麼掃描自動借閱系統的條碼,這本小冊子都沒有被列入"可外借",就是書架上貼的句子那樣。本來想直接拿出去,但那樣的話,就會觸發門口的識別系統並觸動整個樓層的警報。

「呃,與設備有關的書籍不能外借,因為是內部資料。想看的話就要在圖書室裡看。或者得到教官的許可才能借出去。」

在鄭泰義後面排隊的男人,看著鄭泰義磨磨蹭蹭了半天,好奇之下看了一眼,看到了那本書,便親切的告訴他。鄭泰義道謝後對方就離開了,留下鄭泰義手裡拿著一本書呆呆站著。

這是只有得到教官許可才能外借的內部資料。叔叔不可能不知道這些就要我抄寫。他應該就是要我一有空就來圖書室抄罰寫。

「……」

拿書扇著風嘆氣的鄭泰義咋舌轉身離去。既然如此,早就應該拿空白筆記本來這裡寫了,該怎麼辦?不過仔細想想,在這裡拼命寫東西的時候,就不會遇到別人,反而會減少捲入紛爭的機率,這樣也許更好。

鄭泰義拿來書寫工具,把書攤開坐在圖書室一側的書桌上。雖然想隨便抓一個傢伙幫我,但叔叔說如果筆跡不同,就會讓他重新寫10本,這句話並不是開玩笑的。另外,無論筆跡有多像,叔叔也不可能認不出他的筆跡。

如果我抄完一本,然後用影印稍微動點手腳……

鄭泰義想了一下,馬上搖了搖頭。算了吧,別耍小聰明了,要是被抓到就糟了。那位叔叔也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人。

鄭泰義挽起袖子開始抄寫。雖然腦中閃過了又不是罰小學生的想法,但是這種程度的懲罰還算溫和的吧?想起了叔叔嚴厲的補充說明要我把"關於不能攜帶個人武器"的句子,用正體寫得仔仔細細,清清楚楚。鄭泰義決定將這一切歸咎於自己的愚蠢。

但是,開始抄寫已經過了兩個小時。

「早知道就讓那個不認識的傢伙去死了,早知道就讓那個不認識的傢伙去死了……」

從鄭泰義的口中可以聽到這樣的話。

真是有臉說自己是正義使者,只是救了一個無名小卒的命,還搶走了別人藏起來的槍,甚至連子彈都沒有,冒著僅剩的半個月的生命危險,反正就是兔死狗烹吧?我真是瘋了吧,瘋了。

鄭泰義一邊咬著牙一邊轉了轉手。手腕和胳膊都痠痛。本來想去醫務室貼個痠痛藥膏,但想到今天下午的對練,不曉得醫務室裡還有沒有我的份。

不過仔細想想,包含鄭泰義在內的他的隊友們還算不錯。

在鄭泰義結束訓練來到圖書室之前,去醫務室拿了擦傷用的藥膏和敷料。一邊找藥劑一邊漫不經心的在醫務室裡四處張望的鄭泰義發現床上躺著幾具活屍。

「挖靠,這是怎樣……」

靠近鄭泰義的床上躺著甚至不能說是人類模樣的肉塊。儘管四肢上夾著夾板,軀幹上纏著繃帶,但每一塊可見的皮膚上都形成了血痂。臉到底是受到了什麼樣的損害,看起來有夠慘。我甚至把手放在他鼻子下面,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在呼吸。

「來,這是你要的藥膏。啊,別碰他啊!別碰他!他是今天來到這裡的人最倒楣的一個。」

醫療班的教浩遞上藥膏的時候,看到鄭泰義正盯著那個病人。他揮了揮手,鄭泰義點點頭接過藥膏。

「嗯,看起來傷的很厲害……,到底是怎麼打成這樣子?跟這個傢伙打架的人是誰?是躺在那裏的人嗎?」

當他指著病人後面看起來也很淒慘的活屍,教浩搖了搖頭。

「那傢伙不在這裡。他沒有受一點傷,現在應該在哪個地方快活著。」

「什麼?不對,對手都已經破爛到這種程度了,竟然還……」

鄭泰義一臉不可思議地說著,突然閉上了嘴。因為突然想起一個人。而且,教浩默默的點了點頭,好像能猜到鄭泰義想起來的人是誰。

「是的,那個傢伙。」

「……」

突然,那個患者的淒慘模樣顯得非同小可。如果稍有偏差,現在躺在這裡的也許就是鄭泰義自己。

鄭泰義滿臉倦容的俯視著他,打開了教浩給他的藥膏。一打開就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皺著眉頭回頭看向教浩。

「這什麼……老虎藥膏?」

「嗯,沒看過嗎?這到處都有賣啊,還挺好用的。你訓練結束的時候去香港買一個回來吧。有很多部員買一堆囤在自己房裡,因為訓練受傷很常用到。」

鄭泰義看著這種懷舊的藥膏,雖然他很小的時候祖母只給他塗過幾次,但是因為他獨特的氣味,至今仍記憶猶新。不過,既然是醫務室,以為會有一些專門治療瘀傷的藥膏。

教浩也許一眼就看出了鄭泰義的表情,板著臉說道。

「你啊,不要小看這個。看這裡的說明書。肌肉痛、扭傷、蟲子叮咬、甚至頭痛!什麼都能擦!」

「什麼藥膏能治頭痛啊,是要我抹在頭髮上的意思嗎?…………你該不會是說要吃藥膏吧?」

「反正說明書上寫的很清楚,自己看。」

是真的,英文的藥效說明裡,寫著可緩解頭痛。

「啊……看著就頭痛……」

鄭泰義自言自語的說著,苦惱著應該把藥膏塗在頭的哪裡。在這期間受傷的傢伙陸續湧進醫務室,教浩邊說著"忙死了",挖了一坨藥膏在鄭泰義的腰上抹了抹,然後把他推出去,還說不要因為這種輕微的小傷就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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