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SSION 第21章

 原作名:패션 PASSION

原作者:유우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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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為韓文輕小说,本譯作由韓文正版→日文+英文→中文。


被趕出醫務室的鄭泰義看了看湧入醫務室的人們中,沒有人比躺在床上的那個傢伙更嚴重的了,於是來到了圖書室。

「……」

即使在抄書的時候,被衣服遮住的皮膚也能散發出老虎藥膏的味道。事實上,在動筆的現在,從手腕開始的疼痛感,就好想把整罐膏藥都塗在手臂上,但一想到這樣做會臭到什麼地步,不禁嘆了一口氣。

「早在叔叔找上門之前,就應該要和哥哥一起逃跑。或者是把叔叔趕出去……」

不知不覺間,從口裡吐出的咒罵變的不一樣了。在這種情況下,要後悔的事情不只一兩件,所以最根本的後悔湧上了心頭。

從根本上的後悔衍生出來的遺憾還有很多,其中最讓我後悔的就是讓我看到了那個躺在病床上的活屍。

我甚至不想和那個瘋子擦肩而過,早知道就躲起來了。

考慮到在這種情況下,最好還是盡量隱藏起來讓自己低調,混在隊友之間才是上策。

鄭泰義嘆了口氣,伸了個懶腰,把好不容易抄完的抄本放在一邊。

圖書館裡沒有人,本來就是個僻靜的地方,今天是聯合訓練的第一天,圖書館幾乎空無一人,似乎大家都沒有時間看書。頂多一兩個人進來,拿起他需要的書就馬上離開。

鄭泰義拍了拍僵硬的肩膀,左右晃著頭。「現在才寫好一本,剩下的九本打算要寫到什麼時候?」

忍不住這樣嘆氣,伸手打開了一本新的筆記本,寫下了第一句。

聯合國人力資源培訓組織系統………………

「辛苦了,看樣子你還有九本要寫呢。」

就在那時,我聽到一個聲音在我肩膀上慢慢的低語。

咦,一時恍了神。本來好端端的盯著字的後面出現了一條歪歪斜斜的線條,鄭泰義嘴裡罵了一句,該死的。

 背對著敵人是很致命的,就這樣把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也沒辦法逃掉。我甚至沒有意識到他就在我身後。

瞬間緊繃的鄭泰義,慢慢的將肩膀放鬆下來。這個情況下,我別無選擇,只有舉起雙手。說不定在我舉起雙手的瞬間就會被刀子刺穿。

好,要殺就殺吧……

鄭泰義動作僵硬的在歪斜的線旁邊繼續寫字。

「這裡應該沒什麼可以看的書吧。」

仔細一想,這個男人的外表根本不像那些令人髮指的謠言,但他選書的品味卻相當的不一樣。我忍不住思考這個圖書室裡的書是否和他的胃口。

「嗯,你房間裡的書可能更有趣。」

話雖這麼說,這個男人還是找了一本書來看,手裡拿了一本書,在距離鄭泰義兩個位置遠的地方坐下。

鄭泰義用好奇的目光看著乖乖保持距離的他。我當然不希望出現持刀殺人的事件,但是我想下次和這個男人見面的話肯定會有麻煩。

里格勞這個男人,看起來和早上的他沒有什麼不同。跟昨晚看到的時候一樣。如果說有什麼變化的話,就是他的穿著打扮,從容不迫的動作,白淨的臉龐,還有看不出疲倦的神情。

他一副根本不關心鄭泰義的樣子,好像沒有打算跟他說話一樣,坐在座位上默默的翻著書。透過眼鏡,他的眼睛專注地盯著那本書,沒有動搖。

這傢伙是不是忘了……忘了我早上還拿著槍指著你嗎?

鄭泰義一臉疑惑的瞪著他,翻著書的里格勞可能是感受到了他的視線,抬起了頭。兩人的目光對視了。鄭泰義絲毫沒有避開視線的想法,里格勞也只是靜靜的望著鄭泰義,他好像在想些什麼,然後闔上了書。

「怎麼了?需要我幫忙嗎?」

然後,他像是願意幫忙的樣子,意示鄭泰義把空白筆記本和筆拿給他。

「哈,你在罰寫違反武器規定啊,罰的比想像中輕呢。作為鄭教官的姪子來說,你算是被寬大處置了呢。」

鄭泰義對著一臉平淡地說出的話皺起了眉頭。

「就當作我是教官的姪子享有特殊待遇好了,那麼我也想問你一件事,你到底和誰有特殊關係,為什麼你在這裡把人傷成這樣還可以不被處罰?」

里格勞聞言笑著揮了揮手。

「你不用這麼害怕。我只是覺得鄭教官很疼愛他的姪子,即使你沒有受到任何逞罰我也不會生氣。你別生氣,我只是說出我所看到的事實而已。」

……我和叔叔的關係連歐洲分部都知道了嗎?」

「關於那個把槍口指著我脖子的勇者的訊息,在時鐘的分針轉一圈以前就自然而然的傳到了我耳裡。就是那個靠著叔叔進入亞洲分部還不到一個月的正義使者鄭泰義。」

果然沒忘啊。可是這個瘋子怎麼這麼平靜?

鄭泰義歪著頭靜靜地瞪著他。他笑瞇瞇地揚起了眉毛。

「你那是什麼表情。應該要臉色難看的人是我吧。」

「……」

「還是以為只要我看到你,我就會馬上咬掉你脖子嗎?」

「是的。」

對於里格勞的提問,鄭泰義不以為然的皺著眉頭回答。里格勞笑了。

「雖然也有這個可能,但現在沒有那種心情,在等一陣子看看吧。」

那樣說的他又翻開了書,而且好像不想再受到妨礙一樣,把目光投向了書本,再也沒有抬起頭。

鄭泰義看了他片刻,移開了視線,又開始動筆了。他一邊機械式的移動著筆,一邊慢慢的琢磨著男人說過的話,尤其是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最後一句話。

——現在沒有那種心情,再等一陣子看看吧。

面對這句話的解釋,還沒來得及思考幾次,答案就馬上想到了。

也就是說,只是此時此刻不會下手,但如果隨時有這種想法,就會馬上咬斷他的脖子。這可能是一分鐘後,也可能是結束聯合訓練要回去的那一天。

還不如現在就動手,如此一來,這和要他在這半個月裡隨時把神經緊繃的像刀片一樣鋒利有什麼不一樣。

頓時,覺得胃裡一陣翻騰,握著筆的手也繃緊了。啪撕,筆記本被撕破了一個洞。

突然想起了倒楣的金少尉。那傢伙也是這樣。當鄭泰義在同性戀者聚集的商家被刺傷的消息傳到學校時,金少尉是第一個偶然聽到這消息的人。當時他也帶著嘲諷的笑容望著鄭泰義,嘴裡用著很想被聽到的音量喃喃自語著。現在想想,他就是想傳播謠言。

倒楣的傢伙都是這樣嗎?不,只是金少尉運氣不好,沒有那個傢伙這麼危險。看看現在這個情況,反而金少尉那時還比較好,雖然是五十步笑百步。

鄭泰義在不知不覺中完成了第二本的罰寫,也許是因為他的速度隨著憤怒的湧動而變快。重新從第一頁開始寫。聯合國人力資源開發組織條例第一條。

這種單純作業的優點和缺點就是,可以在保持手部移動的同時用腦袋思考其他事情。在這種時候,鄭泰義通常會想起身邊的人。或回顧往事,但現在他的腦海裡並沒有那種想法。可能是因為生命的威脅就在眼前,腦海裡才浮現出即將到來的黑暗的十五天。

「什麼也沒有變。反正盡量低調地躲得遠遠的,萬不得已的時候就緊緊抓住隊友,總之還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即使被人說他卑鄙無恥,只要安全能得到保障,鄭泰義也準備在這半個月都跟在教官的屁股後面……他總不會在教官面前殺人吧。

喃喃自語的動筆的鄭泰義突然感覺到了視線,抬起頭來。

他不可能聽到他嘴裡很小聲地自言自語,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里格勞正在用玩樂的眼神看著鄭泰義。當他們的目光相遇時,就笑著再說一次他剛剛說的話。

「……萬一在教官面前殺了人會怎樣?」

鄭泰義暫時停下了筆,和他四目相接。雖然內心是一目瞭然的,但現在不是遮掩的時候。里格勞笑了一下,用手指著鄭泰義的手下。

「抄的時候沒看到嗎?那裏應該也有詳細的處罰標準。」

「雖然有殺人的處罰,但是並沒有以在教官面前為條件的條款。」

鄭泰義陰沉著臉嘀咕道。事實上,對於殺人這件事,也解釋的很模糊。帶在耳朵上就是耳環,帶在鼻子上就是鼻環,如果簡單概括一下三頁說明,就是 "根據情況不同來進行處置"。

里格勞似乎想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回答說:「嗯嗯。」

「我沒有在教官面前殺過人,所以不太清楚。不過我倒是有殺了一個教官後,就被關進小黑屋裡八個月過。」

聞言,字又寫歪了。鄭泰義瞪著上面那條歪斜的線,閉上了嘴。

該死。如果是個連教官都敢殺的傢伙,即使躲在同伴中間也沒用了,把我揪出來打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頓時,淺薄的算盤全被打破了。

「順便說一句,那是正當防衛,和今天早上一樣。」

里格勞繼續說道。不過最後幾個字還是不要加上去比較好。

鄭泰義在手指上轉動著筆。口乾舌燥,他思考著是不是自己弄錯了正當防衛這句話的涵義,但怎麼想都覺得是這個男人搞錯了。

「再補充一點,正當防衛的事情定義是指為了防止對自己或他人施加的緊急、不正當的侵害,不得不對侵害者採取的加害行為。」

這個男人沒有搞錯。鄭泰義將自己的行為稱為"無可奈何的人",從這一點來看,鄭泰義顯得非常厚臉皮。

滾到喉嚨裡的那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一直在動搖。

「從今天早上的事情來看,你對侵害者的加害行為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終於忍不住說了一句。但里格勞搖了搖頭。

「你不是也聽到了嘛?他叫你開槍。如果我放開他,那傢伙就會從背後偷襲我。考慮到未來的威脅,這是我不得不做出的選擇。再說,那小子不是活得挺好的嘛?雖然他現在正關在小黑屋裡。」

「是啊,所以你當時也殺了那個教官嗎?」

當鄭泰義問起時,里格勞低聲笑了起來。然後微妙的沉默了一下,有點為難的簡短的說了一句。

「差不多吧。事實上我差點就死了。即使是我,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也不會殺教官的。我還蠻後悔我殺了他呢。」

看著嘴裡說著遺憾的他,鄭泰義真想跟他說 "真是有臉說這麼多" ,但又嚥了下去。

也就是說,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原因,但即使那個人是教官——或者是副部長又或者是部長——只要有充分的理由或者把柄,就可以泰然自若的殺掉。那麼,想找人當擋箭牌,藉此從這個男人的眼皮子底下溜走是不可能的。

難道只有一昧的躲起來才是最好的選擇嗎?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做得到。

「你這幾天怎麼了?運氣不好嗎?」

鄭泰義一邊把筆扔到筆記本上一邊喃喃自語。本來我就不是很幸運的人,但是來到這裡後就有點嚴重了。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都說鄭在義是一個非常幸運的人,你不也是嗎?」

就在鄭泰義喃喃自語的時候,里格勞突然問到。鄭泰義只是抬頭看著他,剛想吐槽他消息還真靈通的時候,仔細一想,他的狀況的確在這個分部裡沒有人不知道。

「兄弟倆並不是天生運氣就相同,我很平凡,而且還低於平均水平。」

「哈啊…………」

聞言,里格勞微微一笑,沒說什麼。

鄭泰義想起了很久沒見的哥哥。如果是哥哥的話在這種情況下……雖然他永遠不會落到這種地步,但說不定眼前這個男人會突然離開這個島,或者突然出現十幾條毒蛇咬傷而死亡。

鄭泰義一臉嚴肅的指著里格勞碎碎念。

「你應該慶幸我不是哥哥。要不然你的未來一片黑暗。」

隨後,里格勞放聲大笑。我不知道他是否理解,但這次他似乎聽懂了鄭泰義的話。

「好,謝謝你,那看在這點的份上,今天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所以不要緊張。」

「既然如此,希望接下來半個月也能這樣。」

「恩,我也不太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啊,所以沒有信心能遵守約定。」

這聽起來就像是無論如何都想在半個月結束前要打一架。看著那雙陰沉沉的眼眸,就明白了,他的行動不僅僅是因為心情所致。

鄭泰義苦澀的舔了舔嘴唇,重新拿起了筆。不管怎樣,減少與這個男人碰面的時間,大概就是我所能做的最消極的抵抗了。

忽然鄭泰義停住了筆,然後小聲的詢問再次將視線轉向書籍的里格勞。

「剛才你不是說要幫忙的嘛。」

這時,里格勞微微揚起眉毛。看著鄭泰義旁邊的筆記本堆和筆,他聳了聳肩,說出令人意外的話。

「如果你想要我幫忙我會幫你,抄東西並不難。……但如果是鄭教官的話,他應該能馬上認出不同的筆跡吧。」

都知道這件事了還說要幫忙。也就是說,他只是打嘴砲空講而已。

鄭泰義微微一笑,拿出空白的筆記本和筆。

「沒關係,沒關係。只要能湊齊本數就好。不要求太多,就幫我寫一本吧。」

「嗯……好吧。」

里格勞爽快地接下了書寫工具。隨即傳來了流水般的書寫聲。

鄭泰義回憶起叔叔的話 "幫忙罰寫的人也要另外罰寫十本" ,並將未來增加的負擔放到腦後。即使我的身體受苦,也要拉一個墊背。

讓你也嚐嚐苦頭。然後減少見面機會。



****


的確,從鄭泰義剛來到島上的那一刻起,他就非常了解隊友們是如何通過儲備體力和增強力量來準備聯合訓練的。

說千年如一日是有點誇張,但我比平常訓練疲憊了十多倍。

和同分部的隊友們進行訓練時,至少我能夠以對方不是真心想要傷害我的想法進行對練。但是現在,即使是最小程度的對練都要提起精神警惕起來。有很多傢伙想以對練失誤為藉口,意圖想折斷對方的手。

甚至在休息時間也無法放鬆警惕。休息的時間也和他們共享,所以要時刻保持頭腦清醒,確保沒有石頭從任何地方飛過來,如果運氣不好,說不定飛來的是BB彈。

只有在結束日常訓練回到房間後,走進房間鎖上門才能放鬆下來。即使是因為要去洗澡或上廁所而離開房間,直到回到房間的那一刻,都要自覺地避開那些到處都在打架的傢伙。

連他都覺得麻煩,一結束日常訓練後,在回房間的路上順便去洗手間的鄭泰義,一進房間就直接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他甚至回到自己的房間也不自在,因為他不得不接受莫雷時不時投射過來的怨念。

好啦,我錯了,我錯了。那個該死的柯爾特,我把我的存款都拿給你買個幾百隻柯爾特賠你好不好……

鄭泰義趴在床上,嘴裡喃喃自語。即使大聲說話都覺得累。

吹著涼風,莫雷還在埋頭於拼圖遊戲,托尤去洗手間還沒回來,看來是在某處戰鬥著,或者是去自己找架打的。每天不斷的引起大大小小的爭吵而不厭倦的體力也很令人欽佩。

「喂,有呼叫。」

躺在床上半睡半醒的鄭泰義聽到了莫雷陰沉沉的聲音。抬起頭,指瞥了一眼在桌上的呼叫器,又把臉埋進枕頭裡。也懶得看是誰傳來的,但過了一會兒,又聽到了莫雷的聲音。

「喂,又傳來了。」

「……哪裡打來的。」

有人都快要累死了,還打來吵人。

「吵死了。」鄭泰義痛苦的低聲辱罵著,莫雷拿起呼叫器確認了號碼。

「114號。」

「……114。為什麼要特地用電話傳呼叫我?」

「在說什麼鬼話,好像還有訊息來了,你確認一下。」

莫雷把呼叫器扔給他,那台小機器正好落在鄭泰義的枕頭旁邊。鄭泰義趴在床上,睜開半隻眼睛,瞥了一眼呼叫器。看著螢幕下方閃爍的指示燈來看,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似乎收到了訊息。

內容大概就是確認什麼東西的……好麻煩。就是關於提交某項內容,或某個要注意日期的東西吧。

114,114到底在哪裡?是地下一樓的14號房間嗎?那裏有什麼?啊,有教官室,還有職員房間……教號編號最小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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