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SSION 第24章

 原作名:패션 PASSION

原作者:유우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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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與此同時,我想起了歐洲分部成員對待里格勞的態度。

那不是對待關係良好的同事的態度。敬畏、恐懼、不安等情緒。如果把那個男人的性格和那些故事混在一起想的話,看來里格勞是個內部敵人也很多的男人。

但想起那個毫不在乎、自由揮舞著殺戮能力的男人,鄭泰義的臉色就不由自主地變得嚴肅了起來。

「除非他有什麼巨大的背景,否則怎麼可能……」

鄭泰義似乎很難理解,歪著頭自言自語,突然隊伍停了下來。在隊伍的前方似乎出現了什麼障礙物一樣的停下了腳步,同時響起了一聲短促而不愉快的喊叫聲。很快的,喊叫聲增加了兩倍、三倍。

「哦天啊,雖然預想到了,但好像出現了我不希望發生的事情。」

叔叔在鄭泰義後面咕噥了一聲,然後走上前去。即使不用聽叔叔講的話,光聽到前面傳來刺耳的聲音,我也能猜到,行軍時遇到了其他隊伍,而且是歐洲分部的隊伍。

出發時就有一個規定。與途中遇到的隊伍一起行軍。所以大家都希望,如果碰到了,一定要是同分部的隊伍。因為曾經有人喊話:"如果要和歐洲分部的傢伙一起行軍,一夕之間就會炸掉四五個人頭。"

鄭泰義靠在旁邊的樹幹上,看樣子似乎會停在這裡一段時間,把包靠在樹上後,稍微放下身子減輕了行李的重量,感覺肩膀輕鬆了一點。

過了一會兒,前面的喧囂平息了。鄭泰義將頭轉向突然傳來的不自然的聲音。霧氣還很濃,而且擋住視野的障礙物很多,所以看不到前方,但我感覺好像發生了什麼事。

然而,即使再等一段時間,我也聽不到更多的聲音,而是偶爾傳來比剛才安靜但依舊粗野的抱怨聲。

「怎麼了?前面有人打架嗎?」

當鄭泰義問站在自己前面的慶時,他向前走去,然後回來,皺著眉頭打開水瓶,搖了搖頭。

「他在那裏。」

「嗯?」

「那個該死的傢伙,要和那個傢伙的隊伍一起行軍,他媽的,真的是瘋了,和那個搞不好半夜會來找麻煩的瘋子......」

聽到慶的一番話,鄭泰義的臉一下子就癟了,聽到人們說:「今天不要睡好了。」和「不能只有一個人值夜班」等話語,他皺著眉直視前方。前面的談話似乎已經解決了,而且有重新開始出發的跡象,而陌生的面孔也從身後走來,混入人群中。當然,他們也是一副屎臉。

「還不如進蛇窩,偏偏碰到的是這幫混蛋......」

「哼,只要和這些狠毒的傢伙待在一起,蛇就不會來了。」

到處都是尖銳的談話。歐洲分部成員一臉嚴肅的走在中間,鄭泰義則是把帽子壓得很低,提起衣領,低下頭。

隊伍又開始行走,我邊走邊環顧四周,看到前面有一個被大霧遮擋的若隱若現,令人毛骨悚然的後腦勺。那個比別人高出一顆頭的腦袋,一看就覺得非常危險。

隨著鄭泰義的腳步越來越慢,他不知不覺的被擠到了隊伍的最後面。雖然大家都混在一起,但隊伍的前面和中間是亞洲分部的,中間到後面則是歐洲分部的人比較多。

鄭泰義很快的意識到,走在他周圍的人大多數是歐洲分部的成員,但即使如此,他也沒有想要接近他們的意思,所以他決定繼續走下去。反正幾乎沒有人注意他這個幾乎遮住了整張臉的人。

走到這時候,距離已經相當遠了,那個殺氣騰騰的腦袋所在的位置被霧氣壟罩得幾乎快看不見了。但還是在霧中忽隱忽現的,感覺更加陰森。

仔細想想,現在的狀況對那個男人來說,不正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嗎?

深邃的森林裡,霧氣很濃厚。聽說他們也要在這裡過夜,而且我們也不完全處於敵軍陣營中。換句話說,只要你願意,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一個人,把他埋在樹林裡,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該死,遇到亞洲分部的人了,還要和那幫臭小子一起過夜?」

「別開玩笑了,反正肯定是在我們的區域睡覺,怎麼能跟那幫傢伙一起睡?光是現在相隔幾米走路就讓人噁心了。」

「有夠倒楣,自從來到亞洲分部之後,就沒什麼好事發生。」

附近傳來歐洲分部隊員的嘀咕聲,鄭泰義噗哧的笑了笑。一模一樣的對話,只是把亞洲改成歐洲版本,鄭泰義早就聽過一輪了。大家在罵人的時候好像都沒有創意,都差不多。

「但是比起亞洲人,我更關心西蒙......那傢伙真的沒關係嗎?」

其中一個人突然低聲說,聲音裡隱約充滿了焦急和擔憂。

「是啊,呃,沒看到他,他去哪了?」

「剛才我看他往前走,走在里克後面,在他後面沒事嗎?感覺很不安。」

「嗯,不知道,那傢伙也有自知之明,還能做出什麼事?」

「很難講,如果他突然發瘋,做出什麼事情都很有可能,搞不好一刀刺過去就完了。」

「唉,不管他怎麼偷襲,里克都不會乖乖被捅的。」

「就算被刺到了,刀子插得進去嗎?搞不好連一滴血都不會流,有人見過里克流血嗎?」

「我們還得看看他有沒有血可以流,我敢說那傢伙的身上肯定沒有血。」

儘管他們很像在開玩笑,但他們並沒有笑,充其量也只能苦澀的扭動嘴角。說話的語氣小心翼翼又害怕,彷彿說著說著就會有厄運降臨。

鄭泰義一邊走一邊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也蔓延著和他們一樣的不安和微妙的焦慮感。

一聽就知道他們在說誰,那個男人不僅讓其他分部的人感到敬畏,還讓自己的分部隊員感到不安。里格勞,別稱里克。

「噢,媽的。不管西蒙捅不捅里克,只要不是在亞洲佬的地盤上就好。讓那幫傢伙看到我們內部的醜事沒什麼好處。」

「說的沒錯,但如果我是西蒙,我也想殺了里克。」

「即使我不是西蒙,我也不喜歡那個傢伙,我們怎麼能跟那個傢伙同隊?每天只會看到恐怖的東西。啊真是的,就不能讓他自己一隊嗎?」

「自從和那傢伙同隊後,我看到的肉就不一樣了。我漸漸的變成了一個素食主義者。」

「老實說,雖然我們是同一個分部,同一個小隊,但是里克和一個精神病殺人狂有什麼區別?」

「為什麼。不過,幸運的是我們在同一個小隊。不幸的是,對練的時候或者聯合訓練就變成敵人。」

鄭泰義聽著他們的對話,心裡隱隱泛起一絲苦澀。我覺得我意識到了里格勞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是一個孤零零的人,即使在自己的團隊裡也無法融入。每個人都感到欣慰的同時又擔心他和他們是同一支隊伍。他是一個你不想接近,但又不能成為敵人的人。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感到苦澀,也許里格勞本人根本不會在意這件事,但這是一種苦澀的心情。

也是,如果我不怕那個瘋子的話那就更奇怪了。

鄭泰義不想再聽男人們的對話,於是加快了腳步。在與隊伍尾端保持一定距離後,又再次看到了前面的里格勞。他周圍沒什麼人,彷彿豎起了一道隔離牆。

看到那個樣子,我不禁苦笑起來。的確,即使在同一個分部內,也有很多覬覦彼此性命的敵人,這個怨恨很重的男人,如果 周圍莫名其妙的聚集著很多人,那就更好笑了。

的確,如果現在有人想殺那個男人,鄭泰義也不會去幫忙。想到那雙冰冷而充滿渴望的目光看著辛路,就更是如此。

危險而有威脅性,也令人畏懼的。他是一個我永遠無法安心相處的人,如果他貪圖或看不起自己珍貴的東西,則更是如此。

就是那個時候。突然覺得里格勞放慢了腳步。看著他的背影的鄭泰義也不由自主的放慢腳步。他轉過身來,鄭泰義條件反射的低下頭,移開視線。可能沒什麼事,他跟後面的人說了幾句話,然後又轉過頭去。

鄭泰義嘆了口氣,用力按下帽簷,把帽子拉的更低。



他們又走了三四個小時才停下來。從隱約的海浪聲來判斷,大海似乎就在不遠處。聽到大海的聲音,自然的想到了辛路,鄭泰義不自覺的放鬆了表情。

「霧這麼大,竟然還能聽到水聲,太厲害了。」

「你是說太厲害,還是太陰森?」

隨著教官的指示,男人們停下腳步,開始整理環境,因為這裡就是他們今晚過夜的地方。森林中央有一塊不太寬闊的空地。雖然是一塊空地,但那裡沒有任何樹木,到處都是灌木叢和岩石,平整土地也花了相當長的時間。

教官們可能也不想渡過這座危險的橋,於是他們就讓其他隊伍的人到了稍遠一點的空地上,中間有幾棵樹,最多扭頭就能直接看到對方,但位置卻是隔開的。

「我在角落......好吧,在岩石下面好了。」

鄭泰義立刻來到了離歐洲分部最遠的地方,一塊大石頭形成了陰影的地方,岩石可以擋住視線。

「蛇和蟲子喜歡鑽那樣陰暗的地方哦。」

撥開草叢的托尤看到鄭泰義後提出了建議,但鄭泰義搖了搖頭。除了蛇和蟲子之外,他還有更想遠離的人。也許是理解他的心情,托尤也沒有再說什麼。

鄭泰義趕走了在岩石陰影下爬行的蜥蜴,並安頓了下來,聽著遠處傳來的大海的聲音,黑暗中隱約聽到水聲,霧氣繚繞,感覺很奇妙。

當鄭泰義陶醉在水聲中時,隊友們收集了乾樹枝,在空地中間燃起了簍火。六七個人圍著簍火圍成一個圓圈,排好值夜班的順序,大家累了一天,睡一覺也好,但就是睡不著,一直在四處閒晃。

樹椿另一邊的那群人也是如此,雖然看起來並沒有在一起聊天,但在簍火中間的他們似乎也很舒服的坐在各自的座位上。

雖然一直警惕著晚上可能會發生爭鬥,或者趁著夜色做出一些難看的事情,即使旁邊就有一群噁心的人,但兩邊似乎都不想先引起騷亂的意思,或許是因為身體已經筋疲力盡,沒力了。

事實上,值夜班好像也沒什麼必要,但鄭泰義知道說出來是沒有用的,所以他什麼也沒說。如果提出來了,也只會聽到這樣的聲音:「難道你沒看到旁邊那些暴徒正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嗎?!」所以還是別討罵了,等輪到自己值夜班的時候,適當的休息一下吧。

突然,鄭泰義覺得有目光注視著他,抬起了頭。叔叔坐在自己剛剛在陰涼處安頓下來的岩石上,他坐在因為曲折而看起來不舒服的岩石上,仔細環顧四周,最後將視線投向了鄭泰義。

「你坐在那裏不會不舒服嗎?」

「首先,作為領導,我必須坐在大家都能看到的地方。」

叔叔半開玩笑半認真笑著說。在幾步遠的地方,還看到了叔叔的貼身校尉正在站崗。鄭泰義面帶微笑的鑽進睡袋裡躺了下來,心想著自己的值班順序是第三個人。

鄭泰義閉上眼睛,輕輕嘆了口氣,想著自己大概會在凌晨一兩點左右醒來,值班一個小時左右,然後睡覺。但現在即使閉上眼睛,也沒有馬上入睡,只聽到遠處的水聲和隊友們各自發出的低沉的聲音。

「不知道其他隊伍都在那裡呢?大家會想和哪個隊伍會合?」

慵懶的聲音是卡羅的聲音,也許他是在跟叔叔說話,叔叔在岩石上咕噥了一聲,笑了。

「大家都差不多吧,無論如何,我們都會遇到更糟的傢伙。」

叔叔故意的開了玩笑,四周冒出些許笑聲。或許是因為一夜勞累,大家的笑聲漸漸平息了。鄭泰義也一邊笑著一邊思考著慢慢睡著。

「不久前我看到了格里姆森教官的隊伍表現得不錯,他們這週為止的對練成績都不錯。」

叔叔又說:「雖然這周的成績是這樣,但你還有一週的時間,你永遠不知道下週的成績是如何。」鄭泰義閉上眼睛,歪著頭。成績嘛,在聯合訓練中,似乎也會透過評分來決定哪一隊表現最好。這樣看來,好像也聽過這樣的話。

「上一次聯合訓練獎勵是全隊一週的假期吧?這次會有什麼呢?」

「之前的獎品不是有三萬美元的隊伍獎金嘛?應該至少會達到那個標準吧?」

「比起獎金,我更想要放假。就現在的心情而言,我希望能讓我放下一切,好好休息三天。」

「那也是成績最好的隊伍才能拿的,又不是誰都給......唉,下週加油吧。」

大家說話的聲音都不是很大。鄭泰義點點頭,心想:是啊,比起錢,我更想要休假。從故事的脈絡來看,應該是在聯合訓練後,會獎勵成績最好的隊伍。

「我不想排第一,但我希望至少能取得比格里姆森教官他們隊伍更好的成績。」

叔叔假裝嘆了口氣,喃喃自語後頓時發出一陣短笑。

「嗯,難怪最近你和格里姆森教官這幾天感覺有點緊張......教官的晉升審查是不是快到了?」

卡洛像開玩笑一樣的說著,笑了起來。叔叔也笑了笑:「你說的不像是在開玩笑。」

晉升審查。這樣看來,雖然忘記了,但還有半年的時間。

會怎麼樣呢?叔叔的上司是魯道夫.讓.蒂爾。說是要把這個人推上總司令的位置,但我不知道他會做得怎麼樣。

但仔細想想,鄭泰義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要被拉到這個地方。就算你有幸活到了最後,但進來一看,好像也沒有糟糕道所有人都死光光的地步。相反的,似乎只有少數不幸的人會捲入事故而死亡......叔叔,你已經沒人可以用了嗎?

不過,如果換個角度想,我叔叔最初要帶的人是我哥哥。如果有幸運的哥哥在我身邊,說不定這份幸運也能幫到叔叔。然後我不會被人叫野雞,而是雞皇。

......。

想太多了。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隨著時間的流逝。如果叔叔要他幫忙做事,他就會幫他,但如果叔叔不告訴他,他就別無選擇,只能做眼前的任務,不管有沒有幫助。

鄭泰義深吸一口氣。潮濕的草味和泥土味混和在一起,充滿了肺部。有一股淡淡的鹹味,是大海的味道。大海的聲音,大海的味道,青草和泥土的氣味。某處傳來昆蟲安靜的嘎吱嘎吱聲,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這些東西喚起了一種陌生的思念和鬱悶的安慰。

寂靜的某個瞬間,突然傳來了呼呼的風聲,又在某個時刻停止了。夜的味道靜悄悄的,突然鑽進鼻孔,這些事情使人們的右腦緊張,左腦放鬆。

這是一段孤獨荒涼的時光,還算可以忍受。

打破了這個時光,有人輕輕地抓住了自己的肩膀,搖晃著。鄭泰義睜開了眼睛,慶在我面前輕輕的敲著手錶指著他。

鄭泰義坐了起來,困惑的眨著眼睛。不知不覺間大家都睡著了,只剩下簍火在燃燒。回頭一看,剛才坐在岩石上小聲說話的叔叔也不知去哪裡了。

我以為我只是閉上了眼睛一會兒,但不知不覺的也睡著了。

「時間已經這麼晚了,我還以為只是瞇了一會兒。噢天啊我的腰......」

鄭泰義咕噥著一邊扶著腰,一邊揉著肩膀站起來,在寒冷的夜風中瑟瑟發抖。鄭泰義前面的值班員慶帶著睡意爬進了他的睡袋。

「照顧好自己一個小時,那我先睡了,明天早上見。」

慶把睡袋拉到鼻子上,只伸出幾根手指,他晃了幾下,然後把頭埋進了睡袋里。鄭泰義說:「嗯,好好睡吧。」然後搓著涼颼颼的手臂,靠在叔叔剛才坐過的岩石上。

真的很安靜。簍火的火焰晃動著,風吹動著灌木叢和樹葉,偶爾跑過去的小動物,其他人都沉浸在夜晚的擁抱中。

鄭泰義突然轉過頭。透過樹椿可以看到歐洲分部的那一群人。他們也在夜晚的樹林裡安靜的停了下來。他們那邊值夜班的青年可能也睏了,不停的揉眼睛打哈欠。當他與鄭泰義目光接觸後,他擺正了姿勢,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鄭泰義本想向他揮手,但看到這樣的他,只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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